程昱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温婉，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他深吸一口气，"沈明川他..."
门铃再次响起。温婉开门，看到一位妆容精致的中年女士站在雨中——她的前婆婆沈夫人。
"婉婉，"沈夫人亲切地握住她的手，"明川知道错了，那女人已经处理好了。跟我们回去吧，下个月就是老爷子八十大寿..."
温婉僵在原地，胃里一阵翻腾。处理好了？仿佛林妍是一件不合格的商品。
"她哪里也不去。"
程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站到温婉身旁，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沈夫人后退半步。
"程总？"沈夫人勉强笑了笑，"没想到您和婉婉..."
"温婉现在是我公司的设计顾问。"程昱递出一张名片，"如果沈氏有任何商业合作需求，可以直接联系我。"
沈夫人脸色变了变："婉婉，老爷子很看重这次寿宴。你知道，温氏那个项目..."
"我会参加寿宴。"温婉平静地说，"作为宾客，不是沈太太。"
送走沈夫人后，温婉双腿一软，程昱及时扶住她："没事吧？"
"她提到温氏...我爸的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程昱犹豫片刻，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沈氏利用你的婚姻关系，逐步控制了温氏股份。你父亲上个月已经..."
温婉看着屏幕上的讣告，眼前一黑。最后记得的，是程昱温暖的怀抱和他焦急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第四章 尘封的幸运符
温婉站在"经纬科技"总部大厅，仰头望着墙上巨大的公司标志。她没想到程昱的公司已经发展到这种规模——宁州市值最高的科技企业，去年还获得了国家级创新奖项。
"温设计师！"前台小姐热情地迎上来，"程总在16楼等您。"
电梯门打开，温婉看到一整层开放式办公区，玻璃墙上贴满了设计草图。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走过来："温小姐您好，我是设计部总监周扬，程总的老同学。他特意为您组建了这个团队。"
温婉惊讶地看着周围——专业的设计台、3D打印机、材料样品区，全是顶级配置。
"程昱呢？"
"程总在开会。"周扬推了推眼镜，"他嘱咐我先带您熟悉环境。对了..."他压低声音，"刘总监不知道这个团队是为您准备的，她可能有些...抵触。"
话音刚落，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大步走来："这就是空降的首席设计师？"她上下打量着温婉，"听说您是沈氏集团的前少奶奶？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
温婉正要开口，一个冷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刘总监，温婉是我亲自邀请的。"
程昱西装笔挺地走来，身后跟着几位外国客户。他自然地站到温婉身边："她的'晨曦'系列在米兰设计周获过奖，相信各位在去年的《设计家》杂志上见过。"
刘玥脸色一变："那是她的作品？但沈氏发布时..."
"没有设计师署名。"程昱冷笑一声，"就像沈氏拿走的其他东西一样。"
温婉心头一震。原来程昱一直关注着她的职业生涯，甚至知道那些被沈明川刻意掩盖的成就。
晚上加班时，温婉路过程昱的办公室，发现灯还亮着。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还没走？"
程昱慌忙合上抽屉，但温婉已经看到了——那个她亲手做的幸运符，被小心地保存在透明收纳袋里，旁边还有一张她高中时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