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这才明白自己掉进了她的陷阱。
林小曼根本不是来和解的，她是来收集新证据的！
“把手机给我！”程远伸手去抢。
林小曼敏捷地后退一步，高声喊道：“救命啊！他要打我！”
咖啡馆里的人纷纷转头。
程远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林小曼快步走向门口，临走前还对他做了个口型：“傻—瓜—”
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林小曼消失在街角。
程远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赵阳的短信：“跟上她，我盯着你后面。”
程远丢下一张钞票，冲出咖啡馆。
林小曼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程远赶紧拦了另一辆跟上。
“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别跟太紧。”程远对司机说。
出租车没有开往林小曼的公寓，而是驶向了市中心的高级商务区。
二十分钟后，林小曼在一栋写字楼前下车，匆匆走进大厅。
程远付完车费，远远地跟在后面。
写字楼大堂宽敞明亮，林小曼径直走向电梯，程远躲在立柱后观察。
电梯停在28层——顶峰投资担保有限公司，这正是赵阳提到的那个空壳公司。
程远等下一班电梯上去，28层的前台空无一人。
他蹑手蹑脚地沿着走廊寻找，最终在一间会议室门外听到了林小曼的声音。
“…...他全都知道了，李伟的事，吴老板的事，甚至公寓的事！”林小曼的声音带着哭腔。
一个低沉的男声回应：“冷静点，他都掌握了什么证据？”
“他说有视频.…..可能是昨天在翡翠厅...…”
“蠢货！”
男人怒吼一声，接着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在公共场合谈这些！”
程远悄悄将手机摄像头对准门缝。
画面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背对着门，左手腕上赫然有一道疤痕。
林小曼捂着脸站在一旁，眼泪弄花了妆容。
“现在怎么办？”林小曼抽泣着问。
吴天雄（程远确信这就是他）点燃一支雪茄：“先把你公寓里的东西处理掉，所有文件，全部销毁。”
“那些结婚证和账本...…”
“闭嘴！”吴天雄厉声喝止：“现在就去办，我晚上派人去取。”
程远悄悄后退，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赵阳来电。
虽然立即按掉，但是会议室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谁在外面？”吴天雄的脚步声逼近门口。
程远转身就跑，听到身后门被猛地拉开和吴天雄的怒吼：“拦住他！”
程远冲进消防通道，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跳。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咒骂声。
跑到15层时，程远拐进办公区，穿过几个惊愕的白领，从另一侧的电梯下楼。
写字楼外，赵阳骑着一辆摩托车急刹在他面前：“上车！”
程远跳上后座，摩托车呼啸着冲入车流。
后视镜里，两个黑衣男子冲出写字楼，愤怒地跺着脚。
“拍到什么了？”赵阳在风声中大喊。
“确认了，就是吴天雄！”
程远紧紧拉住摩托车的后座：“林小曼现在要去她公寓销毁证据！”
赵阳立刻调转车头：“地址我知道，抓紧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潜伏在林小曼公寓对面的咖啡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