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看了吗？”程远突然问。
林小曼猛地抬头：“什么视频？”
程远注意到她的瞳孔瞬间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包带，她在害怕。
“没什么。”
程远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既然你撤销指控，那彩礼钱什么时候还我？”
林小曼的表情松弛下来：“这个…...我需要时间筹钱，我爸把那些钱都拿去投资了。”
程远拿起信封检查文件，确认是真的撤销申请后，他决定试探一下：“昨天你在翡翠厅见的人是谁？”
咖啡杯从林小曼手中滑落，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
服务员赶紧过来清理，给了程远观察林小曼的机会——她的手指在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你跟踪我？”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颤抖。
程远没有正面回答：“那个手腕有疤的男人叫你物色新的'女婿'？”
林小曼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件给你了，我们两清了！”
程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坐下，除非你想让整个咖啡馆的人都听到你家的'生意经'。”
林小曼挣扎了一下，最终颓然坐回椅子上：“你想要什么？”
“真相……”程远松开手：“从头到尾的真相。”
林小曼咬着下唇，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我爸欠了高利贷，吴老板说只要配合他们...…就能一笔勾销。”
“吴天雄？”程远想起赵阳提到的地下钱庄老板。
林小曼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他？”
随即苦笑：“那你应该明白，我别无选择。”
程远盯着她的眼睛，判断这话有几分可信：“所以你就专门找有房产的大龄男青年，骗彩礼？”
“不是我选的！”
林小曼突然激动起来：“都是吴老板安排的目标，我只是…...按指示行事。”
程远注意到她说这话时眼神闪烁，显然隐瞒了更多。
他决定再下一剂猛药：“李伟现在还在监狱里，对吧？强尖罪。”
林小曼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你怎么知道李伟？”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程远压低声音：“比如你名下那套'陪嫁'的公寓，其实是吴天雄用骗来的钱买的，对吧？”
这是程远根据赵阳提供的资料猜测的，但是效果立竿见影——林小曼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呆住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程远将手机调到录音界面推到她面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林小曼盯着那个闪烁的录音图标，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程远后背一凉——他见过这种笑，在他们“新婚”的那天晚上，林小曼用台灯威胁他时就是这样笑的。
“程远，你以为你在跟谁玩心眼？”
林小曼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录音中”三个字。
“从进门那一刻起，我们的对话就全部录下来了。”
程远心头一震，但表面保持镇定：“所以？”
“所以你刚才承认跟踪我，还威胁我。”
林小曼得意地晃了晃手机：“这足以构成骚扰和恐吓……再加上之前的强尖指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