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拉住他：“张经理你在这啊，李总等半天了！”
保安迟疑间，赵阳已经拽着程远快步离开会所。
两人一路狂奔，直到钻进一条小巷子里才停下。
“你怎么在这？”程远气喘吁吁地问。
“我一直跟着你。”
赵阳擦了擦汗：“太危险了，那个男的是本地有名的地下钱庄老板，黑白两道都有人。”
程远把视频传给赵阳：“够用了吗？”
赵阳快速浏览后点头：“足够立案了，但是我们必须小心，这些人...…”
他的话被程远的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程远。”
林小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带着程远从未听过的慌乱：“我们谈谈，我…...我决定撤销对你的指控。”
程远和赵阳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我良心发现了，明天上午十点，老城咖啡馆，我带上撤销起诉的文件。”
挂断电话，赵阳眉头紧锁：“太巧了，我们刚拿到证据，她就主动求和？”
程远也有同感：“可能是发现我们调查她了。”
“不管怎样，这是个机会。”
赵阳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明天我暗中跟着，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当晚，程远辗转难眠。
他反复查看那段视频，注意到一个细节：当林小曼提到“程序员差点出事”时，那个神秘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腕——那里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这个特征或许能帮助确认他的身份，程远将这个发现记在手机备忘录里，准备明天告诉赵阳。
窗外，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城市上空。
程远想起三个月前，他第一次见到林小曼时的场景。
那天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谁能想到那甜美外表下竟会藏着如此深的算计？
明天，这场猫鼠游戏或许会有个了结。
程远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一次，他不会再任人宰割。
——3——
老城咖啡馆的玻璃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程远坐在角落的位置，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
十点零五分，林小曼还没出现。
“她不会来了。”
赵阳的短信跳了出来，他坐在咖啡馆对面的书店里，透过窗户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程远正要回复，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
林小曼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头发松松地挽起，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她环视一圈，目光锁定程远后快步走了过来。
“抱歉，路上堵车。”
林小曼坐下时，程远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这是他们“新婚”时他送的那款。
程远警惕地看着她：“文件带来了吗？”
林小曼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撤销指控的申请，已经公证过了。”
程远没有立即去拿，而是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林小曼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我…...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你是个好人，我不该那样对你。”
程远几乎要冷笑出声。
这个曾经用录音威胁要送他进监狱的女人，现在跟他谈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