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的手一抖，烟掉在了地上：“你们…...是情侣？”
“曾经是……”
赵阳冷笑一声：“直到她爸给她找了个'更好'的对象，你猜怎么着？那个倒霉鬼出了98万。”
程远感到一阵恶心：“所以她家专门...…”
“专业婚骗。”
赵阳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我跟踪调查他们半年了，林小曼的母亲十年前就干这个，后来因病去世，现在她爸接手了'家族生意'。”
文件夹里是几张结婚证复印件和银行流水。
程远震惊地发现，林小曼在过去三年里竟然与四个男人登记结婚，每次婚姻持续时间不超过半年，收取彩礼从50万到98万不等。
“这些男人都没发现？”程远难以置信。
“发现了又能怎样？”
赵阳指着其中一份文件：“这个叫李伟的，被以同样手段告强尖，现在还在服刑。”
程远翻到李伟的案件报道，手止不住地发抖。
报道中的细节与他遭遇如出一辙——新婚夜冲突、拒绝同房、突然提出离婚、最后是强尖指控。
“我们有证据了！”程远激动地说：“这些足以证明她是职业骗婚！”
赵阳摇摇头：“还不够，这些结婚记录只能证明她有过多次结婚的经历，不能直接证明她诈骗，而且...…”
他指着文件上的一行小字：“每次离婚，她都通过调解拿到钱，法律上完全合法。”
“那怎么办？”
“找到她现在的同伙。”
赵阳压低声音：“我怀疑她爸背后还有人，这些转账最终都汇入同一个空壳公司，不是普通农民能操作的。”
离开网吧时，赵阳塞给程远一个微型摄像头：“拍下她和同伙见面的证据，越多越好，每周三她通常会去见幕后的人。”
接下来几天，程远像影子一样跟踪林小曼。
她住在城郊一栋高档公寓，出入有专车接送，生活奢侈得不像是一个刚“离婚”的人。
周三下午，林小曼果然独自打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私人会所。
程远戴上口罩和帽子跟了进去。
会所装修奢华，服务员对他这个“不速之客”投来怀疑的目光。
“我找林女士，她约我来的。”程远硬着头皮说。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林小姐在翡翠厅。”
程远悄悄靠近那个包间，门没关严实。
透过缝隙，他看到林小曼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交谈。
那人背对着门，但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李总那边需要新的'女婿'，最好是有房产的。”男人说：“下周有个相亲会，你去物色几个。”
林小曼撒娇道：“上次那个程序员差点出事，他好像察觉了什么。”
“怕什么？有王律师在，他翻不了天。”
男人冷笑着说：“记住规矩：彩礼过80万才下手，婚前必须转到指定账户。”
程远的手紧紧攥着口袋里的摄像头，心跳如雷。
就在这时，林小曼突然转头看向门口，程远急忙闪身躲开。
他快步走向洗手间，锁上门，检查刚才录下的视频，画面有些晃动，但是对话内容一清二楚，这是铁证！
程远刚走出洗手间，就被两个保安拦住了：“先生，请跟我们到办公室一趟。”
程远的心沉到谷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