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公子,小的一路都避开人流,没有其他人遇到过我,我与其是在柴房门口交接的,您放心也是无人的。”
“好,你退下吧,小心点回去,如乱声张,小心人头落地。”沈竟狠狠警告。
“掌柜,感谢你慷慨收留我,我准备会试了。”萧宴真诚道谢。
“萧公子言重啦,这小小柴房住着肯定不适,愿公子科考顺利。”
不料转角的沈竟听完全部对话,内心起了狠意:“这人竟然住在柴房,不知是否知晓了考题之事,若这人胆敢乱来,那不论如何这人定是留不得了。”
进入贡院后,数千间号舍整齐排列,每间不过三尺见方,里面只有一块当桌子的木板和一张小凳。这就是他们这些科考才子要在里面度过三天两夜的地方。
萧宴找到自己的号舍后,发现位置很不好,紧挨着茅厕,异味扑鼻。但萧宴没有抱怨,也没觉得内心难受,他只觉得离成功好像更进一步,默默铺好纸笔,等待发卷。
答卷过程比他预想的更为顺利,终于交卷了。
终于到放榜那日,长安城万人空巷。
贡院外墙,金榜高悬:萧宴,会元;沈竟,第二名。
萧宴内心狂喜,而沈竟知晓自己为第二名,而第一名竟是住柴房的萧宴,这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迅速写信给皇后姐姐,信中道着考题之事的来龙去脉和里边也夹杂着些许不安。
怎料这书信并未传入皇后之手,而被冷妃拦下,这手握皇后与胞弟谈论偷题科考及打算密谋杀害会试第一名的大事,还愁动摇不了皇后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和信任。冷妃正待一好时机戳穿这一密谋。
殿试之后,皇帝召见萧宴与沈竟,此时皇帝收到冷妃暗暗上交的书信和另外冷妃调查出偷试题一事涉及的人和具体过程,证据一一摆在皇帝面前,皇帝震怒不已。
“沈竟,你竟然干这偷题之事,可知罪!”
沈竟伏地颤抖不安,苦苦哀求最后还是被革去功名,永不录用。当最后离开之时沈竟如同蝎子般的眼神紧紧盯在萧宴身上,“定是他告的密,他真是该死!”
萧宴只觉身上发凉及不解。
6
沈竟偷题之事暴露,而萧宴凭自己能力赢得皇帝赏识,受封为状元,今日正是萧宴离京,但马车外细雨濛濛,天色灰暗,但萧宴内心的雀跃还是难掩,但这时不时的闪电雷声竟也如此惊人。
行至荒郊,突然箭矢破空!乱箭射过来,其中一支箭直射进马车内,车外惊吓声四起,萧宴被迫离开马车,准备驾马逃离。
“萧状元,有人花钱买你的命!”话音刚落一群黑衣杀手围逼而来。萧宴身手矫捷迅速一跃上马,但黑衣人眼疾手快手下不留余地,万箭射出,慌乱之中萧宴被射中左肩膀,使得双手受力不均,他现在除了马匹和速度外,身上无武器装备,除只能往前冲,别无他法,沈竟竟然出现在这,竟恨意如此之深,他远远射出一简,补在左边上,离心脏很近很近。
“啊!”萧宴除了往前就是往前,他只觉得这一刻他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他估计命丧在此。“驾!驾!驾!”挥着缰绳让这马快快跑起。
“别追了,他身受重伤必定没命,我就留他这条贱命,让他慢慢在回家的路上死去!”沈竟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