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再给我一点时间..."
"张先生，我理解您的难处，但医院也有规定。"
挂断电话，张建国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一个个翻找着能借钱的人。
同事、朋友、亲戚...
他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但大部分人都没有五万块钱的闲钱借给他。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号码上——老李。
老李下午说过，他有朋友做放贷的。
虽然利息高，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建国拨通了老李的电话。
"李哥，下午你说的那个朋友..."
"怎么了？想借钱？"
"我妈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
"行，我这就给你联系。不过建国，高利贷这东西，你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
一个小时后，张建国在一个茶楼里见到了老李的朋友——一个叫王胖子的中年男人。
"听老李说，你要借五万？"王胖子上下打量着张建国。
"是的，我妈急需手术费。"
"可以，不过利息是月息三分，而且要有抵押。"
月息三分，意味着每个月要还一千五的利息，一年下来光利息就要一万八。
"抵押什么？"
"房子、车子都行，不过你那辆破面包车估计不值钱，还是用房子吧。"
张建国犹豫了。
那套房子是他和林雅婷结婚时买的，虽然只有八十平米，但也是两人的婚房。
"怎么？不愿意？"王胖子点了根烟，"不愿意就算了，我这钱多的是人想要。"
"等等。"张建国咬咬牙，"我同意。"
签完合同，拿到钱后，张建国直接去了医院缴费。
看着母亲被推进手术室，他心里五味杂陈。
为了救母亲，他把房子抵押了出去。
如果还不上钱，他和林雅婷就要无家可归。
但现在的林雅婷，还会在乎吗？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医生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度过危险期了。"
听到这话，张建国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房子里漆黑一片，林雅婷还没回来。
张建国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的结婚照发呆。
照片里的两个人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未来充满了希望。
那时候的他们，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彼此相爱，相信能够携手走过一生。
现在呢？
凌晨两点，房门才被打开。
林雅婷满身酒气地走了进来，看到张建国坐在客厅里，愣了一下。
"你还没睡？"
"雅婷，我们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林雅婷踢掉高跟鞋，"我累了，要睡觉。"
"你和那个男人..."
"停！"林雅婷打断他，"张建国，我警告你，不要查我的行踪，我有自己的自由。"
"你是我妻子！"
"妻子又怎么样？妻子就要被你监视，被你控制吗？"林雅婷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张建国，我告诉你，现在是我赚钱养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张建国看着妻子满身酒气、妆容凌乱的样子，心如刀割。
"雅婷，你变了。"
"我变了？"林雅婷冷笑，"我没变，是你接受不了我的成功。张建国，你就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见不得女人比你强！"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阻止我做直播？为什么不让我交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