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叫朋友，那叫..."
"叫什么？你说啊！"林雅婷逼近张建国，眼中满是挑衅，"你是不是想说，那叫金主？那叫包养？"
张建国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好，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如你所愿。"林雅婷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狠狠摔在张建国面前，"这里面有十万块钱，是赵总给我的见面礼。"
"张建国，你现在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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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银行卡，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撕裂。
十万块钱的见面礼，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得很。
"雅婷，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很清醒。"林雅婷冷冷地看着他，"张建国，你知道赵总一个月给我多少钱吗？五十万！只要我陪他吃饭、聊天，一个月五十万！"
"而你呢？你一个月赚多少？八千块！八千块！"
林雅婷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张建国的心里。
"所以你就..."
"所以我就什么？所以我就该跟着你过苦日子？"林雅婷笑得很凄凉，"张建国，我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青春还剩几年？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张建国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能给林雅婷什么？
一套八十平米的小房子，一辆开了七年的破面包车，还有一个月八千块钱的死工资。
而现在，有人愿意一个月给她五十万，只要她陪吃饭。
"雅婷，钱不是最重要的，我们之间的感情..."
"感情？"林雅婷打断他，"张建国，你知道今晚赵总带我去了哪里吗？去了江城最高级的餐厅，一顿饭三万块钱。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服务员对我毕恭毕敬，就像对待贵妇一样。"
"而跟着你，我只能去路边摊吃十块钱的盒饭。"
"雅婷，那些都是虚的..."
"虚的？"林雅婷拿起银行卡，"你说这十万块钱是虚的？张建国，你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就什么都不是！"
张建国看着妻子满脸的物质欲望，感到陌生。
"那我们十五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
林雅婷沉默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建国，你是个好人，但是好人在这个社会没用。"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哽咽，"我也想跟你白头到老，但是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
"我想穿好看的衣服，我想用好的化妆品，我想住大房子，开好车。这些，你能给我吗？"
张建国沉默了。
他给不了。
以他现在的收入水平，这辈子都给不了。
"既然给不了，那就不要阻止我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林雅婷擦了擦眼角，"建国，我们和平分手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分手？"张建国苦笑，"雅婷，我们是夫妻，不是情侣。"
"那就离婚。"林雅婷的语气变得坚决，"张建国，我意已决，你不同意也没用。"
"为了那个赵总？"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林雅婷看着张建国，"建国，你真的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也想做个好妻子，但是现实不允许。"
"三个月前，我还在工厂里做流水线，一个月三千块钱，累死累活的。而现在，我一个晚上就能赚一万，你让我怎么选择？"
张建国知道妻子说的是实话。
三个月前，林雅婷确实是在工厂上班，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八点才能回家，一个月拿着微薄的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