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看着妻子冷漠的表情，心如死灰。
十五年的感情，在金钱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好，我同意。"
林雅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张建国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张建国看着妻子，"雅婷，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我也没必要强求。"
"很好。"林雅婷收起手机，"那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等等。"张建国忽然说道，"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房子归我，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
林雅婷皱了皱眉："房子不是抵押了吗？"
"是，但那是我的债务，跟你没关系。"张建国说道，"离婚后，房子的所有权还是我的。"
"行。"林雅婷点点头，"反正我也看不上这破房子。"
第二天上午，两人来到民政局。
排队的时候，张建国看着身边的妻子，心情复杂。
三个月前，他们还在讨论要不要生个孩子。
三个月后，却要在这里结束十五年的婚姻。
"建国。"林雅婷忽然叫了他一声。
"嗯？"
"对不起。"
张建国愣了一下，这是林雅婷三个月来第一次跟他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张建国苦笑，"雅婷，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我理解你。"
"你真的理解吗？"林雅婷看着他，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
"我理解。"张建国点点头，"你想要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
"那你恨我吗？"
张建国沉默了一下："不恨，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没能一起变得更好。"
林雅婷的眼圈有些红了，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
"到你们了。"工作人员喊道。
两人走到窗口前，递交了各种材料。
"你们确定要离婚吗？"工作人员例行询问。
"确定。"两人几乎同时回答。
"好的，请在这里签字。"
张建国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雅婷也签了字。
十分钟后，两人各自拿着离婚证走出了民政局。
"建国。"林雅婷忽然叫住了他。
"还有事吗？"
"这是给你的。"林雅婷递给他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十五万，够你还债了。"
张建国愣了一下："这..."
"别误会，这不是因为我还爱你。"林雅婷别过脸去，"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
"雅婷..."
"建国，好好照顾你妈，我走了。"
说完，林雅婷头也不回地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宝马车。
车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是那个赵总。
张建国看着妻子上了车，看着车子渐渐远去，心如刀割。
手机响了，是老李打来的。
"建国，听说你和雅婷离婚了？"
"嗯。"
"那个高利贷的事..."
"已经解决了。"张建国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李哥，谢谢你的关心。"
挂断电话，张建国一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结婚的新人，满脸幸福。
也有离婚的夫妻，面色沉重。
生活就是这样，有聚就有散。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散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6
离婚后的第三天，张建国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