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类专门杜撰了一本捕杀灵蛇的书籍，大肆宣传。
我尚未化成人形，小小的柳飞舟颤抖地捧起我，嘴里喊着：
「快走，他们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我成功逃脱了，他却遭到捕蛇人的报复，被打断双腿。
我将此事记在心底，化成人形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他报恩。
相处过程中，我们毫无意外地相爱了。
他的社会地位愈发水涨船高，承诺子孙世代供奉灵蛇族。
柳飞舟风头太盛，再次遭到了捕蛇组织的报复。
他们给柳飞舟的妹妹下了毒。
我知道柳如絮中毒的真相，可我有不能说的原因。
柳飞舟咬破我的舌尖，把我恍惚的意识拉回。
屈辱感将我瞬间淹没，我眼角不受控地划过一滴泪。
烫得他也回了神。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熟悉又陌生的脸，我虚弱道：「柳飞舟，我要死了。」
柳飞舟满脸不屑。
「想用这种借口骗我多久？陆音，只要我妹妹一天不醒，你就会受尽一天折磨，我不可能让你轻易解脱！所以啊，给我好好活着。」
语毕，他从医药箱里拿出营养剂和凝血药片，强硬地塞进我嘴里。
手臂一甩，将我扔到地上。
眼看着我手臂的伤口迅速愈合，柳飞舟讥讽一笑。
「瞧，新鲜的蛇肉又长好了，你死不了。」
医生们围成一团，正好奇地观察着盘中的蛇胆。
从最开始的浅绿色，逐渐氧化，居然变成了如同翡翠般的绿！
再度转醒时，我已经被捆在地下室的台阶上动弹不得。
林婉儿笑颜如花，优雅地坐在特意摆置的餐桌旁。
餐刀一片一片割着我的蛇胆，被她送入口中。
「没想到，味道竟然如此甘甜。」
我的命源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成为补品。
激动之下我想大口呼吸缓解，却连呼吸的力气都快要丧失。
生命逐渐流逝。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年少时以为的救赎，终成为杀我时最锋利的一把刀。
或许早早死在捕蛇人手上，都比眼下饱受痛苦来得干脆。
4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人拖着来到阳台。
林婉儿和柳飞舟正坐在圆桌前悠闲地吃着早餐。
我知道，新一轮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林婉儿的声音带着蛊惑，笑眯眯地问：「小音，想不想吃肉呀？」
柳飞舟见我不回话，起身拿起蛇鞭，狠狠抽在我身上。
「啪！」
我伤口的位置像纸片一样脆弱，一击就破。
绿色血液汩汩流出，和阳台的绿植逐渐融为一体。
柳飞舟没有注意到我的伤只是表面愈合，并未再长出新肉。
他恶声恶气地威胁：「婉儿让你吃，你就必须吃！」
佣人立刻端上一盆生肉，肉色粉嫩。
我瞬间就闻出来——这是蛇肉！
我屈辱地颤颤抬手指向他，眼底的恨意暴露无遗。
他似乎被我盯得心烦意乱，捏着眉心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佣人心领神会，将肉一把抓起，用力地塞进我嘴里。
蛇肉入口那一刻，生理性的恶心让我连同昨夜喝下的鸡血一起吐了出来。
「啊！」林婉儿尖叫一声：「好脏啊飞舟！」
柳飞舟立刻放下身段为她擦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