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扭脸看向我，在柳飞舟看不见的角度，无声且恶毒地对我说：
「去死吧。」
5
柳飞舟扔掉餐巾，甩了甩手中的蛇鞭，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无力挣扎，只能硬抗下柳飞舟狠厉的鞭笞。
「啪！啪！啪……」
眼见我已经气若游丝，林婉儿这才故作善解人意地制止柳飞舟。
「同类相食，小音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
「不如让她变回蛇形，和我新抓的小青一起做个伴吧？」
柳飞舟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行，想怎么玩都随你，只要别玩死了就好，妹妹还需要她。」
随即亲吻了一下林婉儿的额头：「我上楼开个视频会议，等一下再来陪你。」
林婉儿娇羞地点头。
临走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住柳飞舟的裤脚。
他身形似乎顿了顿，向下望来。
眼神中逐渐染上一层我也看不懂的色彩。
好像是……心软？
林婉儿娇嗔道：「飞舟，她脏死了，快让她放手！」
这一声，击碎了柳飞舟的怜悯。
他面容恢复冷峻，猛地一踢：「滚开！」
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婉儿的神色瞬间变冷，她用钢钉刺破我的头顶。
我被迫化成了蛇形，竖瞳微微失焦。
恢复蛇形的方法我只告诉过柳飞舟一人，他竟然把这个秘密也告诉了林婉儿！
林婉儿蹲身，隔着蛇笼打量着我。
「你这副模样可比人形的时候顺眼多了。」
阿娘说过，我即使是蛇，也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一条。
林婉儿坐回椅子上，饶有兴致地从佣人手中接过一本古籍翻了起来。
「听说把两条饥饿的蛇关在一个笼子里，它们会为了吃掉对方而自相残杀，这说法是真还是假？」
她明明长得那样纯洁，问出的话却无比残忍恶毒。
佣人适时插话：「夫人试试不就知道了，亲眼所见才有趣嘛。」
闻言，我几乎僵直了身体。
紧接着，从佣人搬出来的笼子里，我看到了一条青蛇。
那是我的妹妹！
她甚至还没有成年，鳞片便已经被他们拔光了一大半！
她艰难抬起头，竖瞳里透着绝望。
「姐姐……救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情绪，用蛇身狠狠撞击着笼子。
笼身各处传来的电流，密密麻麻地侵蚀着我的身体。
林婉儿像是发现了新的玩具，呵呵一笑。
「把她丢进去，三天之后再来看看是谁赢了。」
我无计可施，只能躬身作磕头状，哀求道：「夫人，柳夫人！我妹妹还小，她会死的……
「我的蛇肉好吃，你割我的肉吧！我的眼睛也能入药，全都给你！
「只求你放了她……」
林婉儿堆起笑来：「可惜我现在不想吃蛇肉，只想单纯地看一场表演。
「其实，想救你妹妹很简单，让她把你吃掉就好。」
林婉儿故作怜惜地伸手摸摸我的头，目光在我和妹妹之间流转。
千钧一发之际，妹妹纵身一跃，身形飞快地从铁笼中的缝隙挣脱出来。
一口就咬住林婉儿的手腕！
但不过瞬息，她就被赶来的柳飞舟一脚踹飞。
我眼睁睁看着妹妹的蛇胆被他踢了出来，心疼得目眦欲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