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老鼠尸体挂到我的头顶。
我被铁链锁住无法动弹，但求生本能让我伸长了舌头试图够触。
这时，楼上传来了阵阵欢愉声，将地下室的死寂尽数淹没。
我干涩的眼睛早已流不出一滴泪。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死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2
柳飞舟一脸餍足地来了，吩咐佣人递上铁刷。
「听说灵蛇粘液是上等的护肤品，婉儿说她最近长痘了，想用你鳞片上的粘液敷敷脸。」
于是，他在我的鳞片上留下细细碎碎的划痕。
柳飞舟心情大好，命人多给了我几只死老鼠。
佣人在旁赔笑：「少爷，听说蛇的舌头也是一味药材呢，反正她平时也不说话，不如……」
柳飞舟皱了皱眉心。
「没有舌头她怎么吃东西？饿死了，谁给我妹妹入药？」
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心中默念，千万不要让柳飞舟再回忆起这件事。
但「妹妹」两个字还是触发了他发狂的开关。
他用力揪住我的头发往实验室拖拽，把我摁到了电床上。
「告诉我，除了舌头，还有什么能入药？」
我下意识绷紧身体，鳞片微微竖起，嗫嚅道：「没有了……」
「是吗？」柳飞舟冷笑着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剧烈的电压汹涌袭来，我当场口吐白沫。
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攥着心脏，灵魂深处都溢出了悲鸣。
空气中隐隐传来烤肉的香气，而我已经痛得麻木。
柳飞舟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如果不是你，我妹妹不会中毒昏迷到现在，这些都是你欠她的！」
想到那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甜甜地叫着我「阿音姐姐」。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他，唇瓣张张合合。
最终，我还是摇了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柳飞舟眼中闪过惊人的疯狂：「好，这是你逼我的！」
他打了声响指，门口涌进一队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消毒水和手术工具。
柳飞舟的脸在手术刀的反光下忽明忽暗。
「开腹！取胆！」
我瞳孔骤然一缩，拼尽全力地扭动反抗。
那是属于蛇类最本能的求生反应。
我拼命摇着头：「不能取胆……不能取胆……」
主刀医生戴着护目镜，连麻药都没有上。
手起刀落，尖锐的刀尖直接划破我的胸膛。
「啊——！！！」
我的嘶吼带着凄厉的绝望，响彻满室。
很快，一枚椭圆形的绿胆被取了出来。
霎时间，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失去生机。
蛇胆散发出一股腥味，柳飞舟厌恶的表情在我面前放大。
那上面似乎还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动摇。
可惜，一切都晚了。
失去蛇胆，我必死无疑。
「柳飞舟！我会诅咒你！」
他神情错愕了一秒，突然冲上前掐住我的脖颈，发狠地咬住我的舌尖。
我被迫与他缠吻起来。
这个吻，迫使我快要遗忘的记忆回笼。
回想起曾经我和柳飞舟之间，也是相爱过的。
3
我原本生于深林间，以天地为养气，日月为精华。
有一年，我的族人意外被人类发现，灵蛇族遭到大规模屠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