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是要把我景家上下一起困住在这京城内,任人纠察!
还命了人紧紧盯看着。
事到如今。
当朝太傅继续教导皇子治国之术,官家也“需要”我祖父。
哪天要是弃了还是死路一条!
我深知祖父辞官一事不可再提,以免龙颜大怒!
我继而必须坐位钦天监。
那人到底从何而找,我和师父也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抓一无辜人任他们处置吧!
若要等到下次天象撒个谎圆了过去,便说那是解决的方法,那又要等到何时何地。
步步逼紧不过是要将我景家逼死!
听闻了景家情况的这日里,樊家的人都在论着要不要就此弃了我。
保全家族利益要我同樊齐和离!
这事被我听了全程。
夜里我也只能从他身上感受那一暖意,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乐意。
我从他背后搂抱着他,到底还是和他说了。
「你前段日子说的和离可还算数?」
3
他抬手想要触碰我放置在他腰间的手,却硬生生停住垂落。
樊齐挣脱我回头就这般躺回床上。
我知他眼底生了冷意。
我垂眸失落。
他就像哑巴一样不说一句。
过后又淡淡回话「许是因你累了才说这糊涂话。」
我猜不透他了,这些日子来我想与其亲热,他都将我推开!
甚至开始了又停下,不知在隐忍些什么。
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夫人。
从小到大差不多二十年成婚至今……
我俩倒成了一对怨偶!
樊家父母因为这我景家的事,已经把纳妾赶上了日程。
我对着樊齐离去的背影喊着「你不许!我也不会接受!」
他虽停住了脚步但还是那样没有回头,怨气积满的我扔起茶杯朝他的方向砸去。
碎得四分五裂的何尝不是我这颗对他还存有感情的心。
他任我如何闹如何吵,或许早已失去了往日般的感情不再眷恋。
直至上元节时那本该是家里人团聚一堂的日子,樊齐不着家了。
公婆命人去寻了,我也命人去寻了。
只有我一人孤零零坐在宴席前听着他们阴阳怪气的话。
不是说「我们一家十五口人,今日里洗洗这身晦气,来来来,多吃!」
呵!一家十五口,唯独没有我。
就是说「哎呀,三哥最近欢喜得很,我想他真的去寻了欢。」
「三嫂,这道菜不是你吃的,对你身体可不好。」
「人逢佳节喜事连连,还是要多笑笑别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
哪句不是喊话着我,沉默不言的我低垂着头苦笑着吃下这一顿饭。
菜再美味,那咸苦只有我一人知晓有多难咽。
饭后同小桃上了街去散散心也许会好许多。
站在这虹桥之上,看起烟火星辰,脑海里闪过和樊齐少时偷摸出来玩的场景。
物是人非,痛得我深吸了一口气。
第一个年头少了他在身旁,我还真不习惯了。
我提着灯,就像是它引着路让我前行。
街头人多繁杂,一个撞击就差没把我撞倒!被小桃扶起,盯看着前上方忽而耳鸣!
浑然听不进她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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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皱了眉头!惊得我眼皮直跳!
打眼往上看,那男人的长相化成灰我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