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目睹了我的丈夫樊齐杀了我全家,将我父亲的头颅砍下拽在手中!

我要冲过去把他解决,却被人敲晕。

早前两年他性情大变不顾我的反对纳了妾。

任那女人对我说「生不出孩子还鸠占鹊巢,还不赶紧让位!」

更任那女人拿着刀刺入我胸膛。

家破人亡后他甩我一纸和离书!

我恨死了樊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却被我和他共同的挚友跪下来哭着乞求我。

「景芙月,我求求你了,别折腾了!到最后所有努力都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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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当朝太傅孙女景芙月,是京城的才女。从小喜天文观测,是当朝钦天监里宋余光的关门弟子。

而樊齐从小拜于我祖父门下,也是定国公府的公子哥。

考取功名谋得中书省尚书令一职

他同我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我与他感情深厚,不过二十成了婚。

进定国公府我才知晓什么叫做极度为难。

除了樊齐家这一房,其余一直嫌弃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老是因公务要不少行走坟墓之间。

虽没在我跟前提起,背后可不少议论。

我得以嫁入樊家,不过是樊齐此生就认定我一人。

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俩分不开彼此,也会体恤对方。

互说些官场遇到的烦闷一起想办法解决。

只是我终日夜里忙着观测天象甚至有些时日极少回府。

没为樊家生下一儿半女延续香火,不少挨着宗族长辈的巴掌,樊齐也会替我挡着。

他抱起我离开「捂着耳朵别听,欺负你了记得还手!」

我何尝不委屈。

成婚三年没有子嗣的我也被樊齐父母开始嫌恶,他们一直筹备着给樊齐纳妾一事。

我坚决不答应!他们便一直与我作对!

我同樊齐说了「你要是敢纳妾,那就只有和离的一步!」

他冷笑一声自觉荒谬「我俩之间就那么点信任吗?」跟我承诺摆着手拒绝「我从未说过我有这等想法。」

甚至那些人还拿着我的生辰八字去给神棍子算上一卦。

便是说「娘子阴盛于阳,也许就是因了那秽浊之地影响才没落下一儿半女。」

瞧瞧说得都是什么屁话。

这第二次的巴掌是樊齐任由他父母甩我脸上的。

官场上的他有失意,他觉着自己被边缘化了,什么权责都交不到他手中。

涣散的眼神一直看向我。

而我那日又同自家公婆起了争执,不过还是为了纳妾一事。

我指着他们说「你们樊家里的人个个都是吃人的恶鬼!」

自然激怒了二老气到梗着脖子骂人!

「景芙月你堂堂太傅长孙女,要像市井泼妇骂着自家长辈!」

「来人!」

还命人抓着我不得动弹,我挣脱未果独自面对他们的凶神恶煞。

而樊齐却坐在一旁无动于衷不说一句话。

樊母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嘴角淌着血腥咸味入心。

任由它痛任由它滴血。

我眼角流泪失望看向我的丈夫樊齐。

他皱着眉头显得不耐烦,站起身对着我们吼「你们到底要吵个什么时辰才肯罢休!」

走来推开了我身旁的俩丫鬟把我拽走。

他抚着我的脸为我擦拭着泪,眼中又恢复了对我以往的那般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