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过了闺蜜李曦的几十通求救电话。
回拨之后，只从她妹妹口中得知了她跳楼的噩耗。
葬礼上，她14岁的妹妹袖里藏刀要和凶手同归于尽！
我死死抱住她：“别脏了手！这罪，姐来背！”
我放弃了所有的良知，将采取最狠毒的方式，为她复仇。
1
行李箱的轮子在光洁的机场地面上发出单调的滚动声。
刚结束为期两周的跨国项目，从纽约飞回来。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随着人流走向到达大厅。
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关闭飞行模式。
信号格艰难地跳动、连接。
几乎是瞬间，手机像被点燃了一样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几十个未接来电的通知如同血红的警报，争先恐后地弹跳出来！
全是李曦的！
时间从昨天下午开始，越来越密集，最后几个未接来电集中在傍晚。
就在几个小时前。
在我跨越太平洋、身处三万英尺高空无信号区域的时候！
心脏猛地一沉。
我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立刻回拨过去！
嘟…嘟…
等待音每响一下，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电话接通了。
“喂？…”
一个极其微弱的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不是李曦，是…李晓？！
“晓晓？！”
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晓晓！是你吗？曦曦姐呢？她电话怎么在你这里？她怎么了？打那么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不住的、崩溃的痛哭声，撕心裂肺，几乎喘不上气。
“晓晓！别哭！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急得几乎要吼出来。
周围嘈杂的机场背景音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电话那头令人心碎的哭声和我的狂跳的心。
“苏…苏晴姐…”
李晓的声音破碎不堪。
“曦曦姐…曦曦姐她…没了…她…她跳楼了…呜哇啊啊啊——！”
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机场明亮的灯光、嘈杂的人声、滚动的行李…所有的一切都扭曲、模糊、远去。
我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行李推车才勉强站稳。
“你说什么？！晓晓！你说清楚！曦曦她…她怎么可能跳楼？！什么时候的事？！”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就在刚才…警察…警察刚走…”
李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巨大的悲痛让她语无伦次。
“公司…恒信大厦…天台…他们说…他们说曦曦姐是自杀…压力大…呜呜…不是的！不是的苏晴姐！曦曦姐昨晚回来就不对劲…她一直在哭…说有人…有人给她吃了不好的东西…是坏人…是周正阳那个坏人！她好害怕…她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一直打…打不通…呜…她一定是没办法了…她一定是…哇啊啊啊——！”
李晓再也说不下去，电话那头只剩下崩溃的、绝望的嚎啕大哭。
手机“啪嗒”一声从无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屏幕瞬间碎裂。
但我毫无知觉。
耳朵里嗡嗡作响，李晓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和“跳楼”、“吃了不好的东西”、“周正阳”、“电话打不通”…
这些字眼在脑海里疯狂旋转。
是我…是我没接到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