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生效的瞬间,次级联赛论坛、主赛事各大直播间弹幕,轰然炸裂!
“刃?!又冒出来一个!”
“国服第九!签名嘲讽直接拉满!”
“僵直还在吗?哈哈哈!啪啪打联盟的脸!打陈星的脸!”
“锋芒刚被封杀,‘刃’就冒头?联盟的脸疼不疼啊?”
陈星的直播间弹幕瞬间被无数条“僵直还在吗?”刷屏。
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掐断了直播信号。
我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和快要散架的身体回到城中村的出租屋。
破旧的隔断间,单薄的木板门。
一股熟悉的、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门锁被粗暴地撬开了!
我猛地冲进去。
屋里像被十级台风横扫过。
唯一那张破桌子散了架,床垫被利器划开,肮脏的棉絮散落一地。
那台存着所有关键操作录像和战术分析文件的二手笔记本电脑,不翼而飞!
地上散落着泡面盒的塑料碎片。
万幸。
我强忍着扑鼻的霉味,蹲下身,摸索到墙角那块缺了半角的破地砖。
指甲抠进缝隙,用力掀开,从下面抠出一个指甲盖大小、毫不起眼的黑色U盘。
所有核心录像和分析文件的云端加密备份地址和密码,都安然无恙地躺在里面。
我死死攥紧这枚小小的U盘,走到唯一的窗户边。
楼下巷口,一辆没有悬挂任何牌照的黑色面包车,正悄无声息地启动,迅速驶离。
巷口那辆无牌面包车刚消失没多久,另一辆更破旧的面包车就堵住了巷子的另一头。
车上下来四个男人,穿着普通的夹克,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锐利地扫视着进出城中村的每一个人。
领头的是个光头,脖子侧面有一道狰狞的旧疤,他没有盘玩核桃,但右手习惯性地揣在鼓鼓囊囊的衣兜里。
他们没装模作样地“修”东西,只是靠在墙根阴影里抽烟,烟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
我推测,陈星这次派来的,是真正负责“脏活”的人。
目的不再是监视。
是来“物理处理”麻烦的。
目标清晰得残忍:不管这个“韩锋”是不是网上那个“刃”,先把他的右手彻底废掉,让“废人”这个事实板上钉钉!
我攥紧刚从地砖下抠出的U盘。
这地方,一秒钟也不能再待了。
他们随时会破门而入。
墙角胡乱堆着几件早就该扔掉的破旧冬衣。
我抓起其中一件最脏最破、散发着浓重馊味和霉味的油腻棉衣。
撕开内衬,把U盘小心翼翼地塞进棉花里,再胡乱用捡来的粗针线缝了几道,针脚歪歪扭扭像蜈蚣爬。
剩下的破布条胡乱缠在头上,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抓起地上的煤灰和尘土,毫不顾忌地抹在脸上、脖子上、以及露出的手腕皮肤上。
最后,把那瓶见底的劣质白酒瓶底仅剩的几滴,全甩在棉衣的前襟上。
做完这一切伪装,我弓起背,刻意拖着一条仿佛受了伤的腿,左手不自然地蜷缩在袖筒里,右手则完全无力地垂着——尽力模仿着那些在垃圾堆里翻找生存机会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