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辰点头，对他说道：“语桐今天状态不好，项目上的事，我们可以再谈。但是，你手头那个陈年旧账，我倒是有兴趣。”
“什么陈年旧账？”李总故作疑惑。
“你当年…”陆景辰悠悠开口，句句直指李总当年做的某件“不那么光明磊落”的勾当，而且，他还提到了一个陆景辰不可能知道的细节。
李总脸色瞬间煞白。我知道，这细节，一定是我昨天从某渠道，不动声色，通过某些“关系”传达给陆景辰的。
我借此机会，离开包间。
回家的路上，脑海里回荡那杯酒，还有陆景辰那句“苏总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是你们这些不入流玩意儿能理解的。”
我似乎，开始有点……无法预测他下一步动作。
6
生活，如精心编织罗网，一步错，步步错。我总以为，我就是那只掌控一切的蜘蛛女王，却不想，我也可能成为猎物。
那个周末，陆景辰约我“合作”一个小型项目。对方是一位有投资意向的女富商，据说性格古怪，不好伺候。
“我知道，你善于应对这种类型客户。”陆景辰提前告知。
我们去了家僻静高级餐厅。女富商果然如传闻，谈吐刻薄颐指气使。
“听说，苏总监和陆总，关系非同一般。”女富商说这话时，眼神扫过我和陆景辰。
我保持一贯平静。“周女士，我们只是工作伙伴，互相扶持。”
“扶持？我看是纠缠吧？”她嗤笑一声，端起红酒杯，“我看啊，你俩不过互相利用。陆总，你说是不是？”
陆景辰只是微笑着，没回应。
“我听说，陆总身边，有过不少优秀女性。但最终，都成前任了。”女富商话锋一转，目光再次聚焦我，“苏总监，我劝你，找个老实点的人，别往这潭浑水趟。”
我手中餐刀，轻轻划过餐盘边缘。那声音，像细密针，刺进我神经。
“周女士，”我抬头，平静看她，“在我妄加评判之前，不如先看看我为您准备的东西。”
我拿出U盘，放在桌上。
“里面有您近五年税务申报全部数据。相信我，如果您的那些账，被曝光到阳光下，后果会怎样。”
女富商脸色，看到U盘瞬间，微妙变化。她的“颐指气使”和“刻薄”，仿佛被薄冰冻结。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声音有些颤抖。
“这只是工作，周女士。您谈合作，我自然会了解我的潜在伙伴。”我耸肩。
她死死盯着U盘，又看陆景辰，然后，缓缓开口：“好吧，苏总监，我承认，你的手段确实高明。”
那晚，女富商非常配合，对项目投资表现出极大兴趣，所有棘手问题，她都避开了。
饭局结束，我们三人一同走出。
“陆总，”女富商走向自己车，“你真是找了个了不起的助手。”
陆景辰只笑。
女富商离开后，陆景辰转头看我。“你这样做，确实过分了些。”
“过分？”我反问。
“是。”他点头，“周女士好歹是客户，你把她多年见不得人事都摆上来，不好。”
我笑了。“陆总，在您世界里，好字，有多重要？”
“重要。”他突然认真，直视我眼睛，“如果因为你的不必要手段，断送了项目，那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