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低语，"都是因为我..."
苏晴摇头，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不是你的错。是她...她太固执了。"
程远轻抚她的后背，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却驱散不了心中的寒意。
"我们回家吧。"他轻声说。
回到程远的公寓，苏晴的情绪稍微平复。她坐在床边，看着程远忙碌地给她倒热水、拿毯子，心中既温暖又苦涩。
"远哥，"她突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
程远停下动作，转身面对她："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我定期做心理评估，有任何迹象都会立即就医。"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但如果你担心..."
"我不担心。"苏晴打断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像她...那样抛弃你。"
程远的眼眶瞬间湿润。他将脸埋在苏晴膝头，肩膀微微抖动。苏晴轻抚他的头发，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待着，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
程远这几天像具行尸走肉。白天强撑着去上班，对着电脑屏幕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文档上的字却一个都看不进去。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公寓，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
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晴发来的消息："远哥，记得吃午饭。"后面跟着一个笑脸emoji。
程远机械地打字回复："好，你也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又补了一个爱心。
发送完他就后悔了。那个爱心像是个谎言，明明自己心里已经千疮百孔，却还要假装一切正常。他揉了揉太阳穴，那里从早上就开始隐隐作痛。
"程工，这份图纸您看一下。"助理小王敲门进来，放下一叠文件。
程远点点头，伸手去接，却碰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迅速在图纸上蔓延，像他溃不成军的生活。
"对不起，我..."程远手忙脚乱地抓起纸巾，却把整叠文件都扫到了地上。
小王惊讶地看着他："程工，您脸色好差，要不要去医务室？"
"没事，只是没睡好。"程远弯腰捡文件，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赶紧扶住桌角。
"您真的没事吗？"小王担忧地问。
程远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真没事，你去忙吧。"
小王犹豫着离开了。程远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衬衫。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但不敢请假——工作是他现在唯一的支撑，一旦停下来，那些恐惧和痛苦就会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苏晴的电话。程远深吸一口气才接起来："喂，晴晴？"
"远哥！"苏晴的声音充满活力，"我请到假了，今晚去你家给你做饭好不好？你这几天肯定又吃外卖。"
程远喉头发紧："我...我今晚可能要加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骗人。李经理刚才还跟我说你这周都没什么紧急项目。"
程远闭上眼睛。他不想让苏晴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更怕自己会在她面前崩溃。
"晴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干什么？时间考虑怎么离开我吗？"苏晴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程远，我们说好一起面对的！"
办公室玻璃门外，几个同事好奇地看过来。程远压低声音："不是...我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