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 沈砚劈倒门主吼道。
“人犯给你,我带证据走!” 我按住伤口往外冲。
“站住!” 沈砚刀指我,“把木盒留下。”
“你想反悔?”
“李御史说你逼他藏证据。” 他冲捕快使眼色,“拿下。”
“好个公事公办。” 我捏碎迷烟,“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没那么容易。”
烟雾里我钻狗洞脱身,身后传来沈砚怒吼:“苏轻晚!你跑不了两次!”
跑到河边,打开木盒,是太尉府和毒蝎门的交易账册,还有师父字条,说沈砚师妹之死也与太尉有关。
对岸沈砚现身:“把账册给我。”
他跳河游过来,我转身就跑,被树根绊倒。
他按住我后背:“跑啊!”
我肘撞他下巴,被他拽头发摁地上。
“账册在哪?”
“烧了。”
他提我起来,拳头咯咯响:“再说一遍。”
“杀了我,你师妹冤屈永无昭雪。” 我瞪他,“都想翻案,非要斗死?”
他松手后退:“我师妹的死,是你师父干的?”
“账册写着是太尉。”
他盯我半天,转身就走:“三日后破庙,带账册来。再耍花样,绝不放过你。”
我没应声,看他背影消失。
胳膊伤口还在流血,撕下裙摆缠上。
账册藏在河边石缝,用油纸包好。
三日后破庙,谁输谁赢不一定。
或许他没那么坏,只是被仇恨蒙了眼,就像我。
找地方躲起来养伤,等着三日后的局。
沈砚,别再让我失望。
3.
养了两日,胳膊上的伤结痂了。
夜里摸到开封府后墙,翻墙时墙砖掉了块,吓出一身汗。
档案室窗户没锁,撬开条缝钻进去。
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借助火折子的微光在第三排架子翻找。
指尖触到本灰扑扑的册子,刚抽出来,后颈就有风。
我矮身躲过,转身见沈砚举着刀,眼里冒火。
“果然是你。” 他劈过来。
我举着卷宗挡,线装书被劈散,纸页飘了一地。
“沈砚你疯了!” 我踹他膝盖,“这是我师父的卷宗!”
他没停手,刀刀往我要害招呼:“三日前让你带账册,你倒好,来偷卷宗!”
“账册比这重要!” 我抓起砚台砸过去,“你师妹的冤屈,就藏在这纸堆里!”
他动作顿了顿,我趁机往门口冲。
手腕被拽住,他把我甩到书架上,书噼里啪啦砸下来。
“放开!” 我咬他胳膊,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他吃痛松手,我抄起地上的卷宗就跑。
没两步被纸页绊倒,整个人摔在散乱的案卷上。
一张纸飘到眼前,上面 “毒医谷” 三个字墨迹发新,和周围泛黄的纸页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 沈砚捡起来,手指蹭了蹭纸面。
我爬起来抢,他举过头顶。
“你看这墨迹,是新的。” 他翻到另一页,“‘供认不讳’这四个字,笔迹跟别处不一样。”
我踮脚够不着,急得踹他小腿:“给我!那是我师父的案子!”
他突然把卷宗扔地上:“自己看。”
蹲下去翻,找出三张有涂改痕迹的纸。
“这处‘太尉府’被改成了‘毒医谷’。” 我指着墨迹重叠处,“还有这个证人签名,是描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