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把药渣收好:“接下来查什么?”
“毒蝎门的配药手法。” 我往仵作房走,“我得再翻翻医书。”
他跟在后面:“需要什么尽管说。”
走到门口,我突然停步:“你就不怕赌输?”
他扯了扯嘴角:“比起输,我更怕放过真凶。”
仵作房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包药渣上。
真相好像离得不远了。
6.
仵作房医书堆成山。
我翻到第三本,指尖顿在毒蝎门图谱上:“沈砚,生附子配曼陀罗,是三长老手法。”
他刚凑近,瓦片碎裂。
“不好!” 沈砚拔刀,“有人闯进来!”
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面罩绣蝎尾:“苏轻晚,拿命来!”
沈砚挡在我身前,刀光脆响震耳。
“三长老派来的?” 我摸出银针。
黑衣人攻势更猛:“知道得不少,更留不得!”
沈砚砍倒一个,后背被划伤,血滴衣摆。
“往大堂跑!” 我拽他退向侧门。
他推我出去:“你先走,我断后!”
走廊被两个黑衣人堵住。
“抓住她!”
银针放倒一个,另一个刀已到眼前。
我掀翻药柜,瓷瓶碎裂,药粉冒白烟。
“咳咳……” 黑衣人后退。
我踹他膝盖,夺刀劈倒他,往大堂跑。
院子里,沈砚被三个黑衣人围住,胳膊添新伤。
“沈砚!” 我举刀冲过去。
他急吼:“谁让你回来的?”
“再不走府尹该来了!” 我砍向黑衣人后背。
两人边打边退,跑出府衙。
“往巷子钻!” 沈砚拽我拐进窄巷。
黑衣人紧追:“你师父害死我同门,用命偿!”
“放狗屁!” 我甩药粉,“我师父是被你们陷害的!”
为首的掏瓷瓶:“尝尝这个!”
腥臭味飘来,我拽沈砚跳开。药粉落处,青砖蚀出小坑。
“化骨散!快跑!”
七拐八绕甩追兵,躲进废弃柴房。
沈砚靠墙喘气,伤口流血。
“你怎么样?” 我撕裙摆包扎。
他按住我手:“先看你的伤。”
才发现胳膊被划,血凝衣袖。
“小伤。” 我缠布条,“他们为何咬着我?”
“怕你查出旧案,他们肯定参与了。” 沈砚声音发哑。
柴房外有脚步声。
“沈捕头?苏姑娘?” 府尹声音。
沈砚推门:“大人,让凶手跑了。”
府尹盯伤口皱眉:“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他们亲口承认参与旧案!” 我抢话。
府尹冷哼:“空口无凭。”
沈砚站直:“请调人手,我去端毒蝎门老巢!”
府尹犹豫后点头:“只限今日,查不到实证,你俩坐牢。”
沈砚转身:“你在这等。”
“我必须去。” 我攥刀。
他看我伤口,没反对。
走出柴房,阳光刺眼。
“小心点。” 他碰我胳膊。
我点头,这趟怕是凶多吉少。但为师父清白,只能拼。
7.
刚到毒蝎门据点外,暗处突然射来一箭。
“小心!” 我拽沈砚一把,箭擦着他肩膀飞过。
他刚站稳,第二箭接踵而至,直中他左胸。
“沈砚!” 我扑过去扶他,箭头泛着黑绿,“有毒!”
黑衣人从四面涌来,为首的举刀就砍:“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