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瞬间淹没了所有知觉。我像条离水的鱼,在冰冷的木板上抽搐,眼前闪过母亲的脸,闪过六王爷的玄色衣袍,最后定格在咸丰皇帝温和的眉眼上。
原来他说的 "常来",是这个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扔回漏雨的偏房。下身的血浸透了褥子,与屋顶漏下的雨水混在一起,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大妞端着药碗进来,这个负责给我打下手的憨丫头,此刻眼圈红得像兔子:"姑娘,喝药吧。"
我摆摆手,喉咙干得发不出声。大妞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红糖:"我攒的,您补补身子。"
红糖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却苦到了心里。我摸着空荡荡的下身,忽然明白为什么同批的秀女一个个消失 —— 她们不是病死了,是被这些硬毛刷子、木棍和看不见的规矩,一点点磨成了灰。
夜里,我抱着那只陪伴我多月的老猫 "东东",它的毛蹭着我的脸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这是我在宫里唯一的念想,是上个月在御花园捡的流浪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如今被我喂得油光水滑。
"东东,我们逃出去好不好?" 我摸着它的爪子,"逃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东东喵呜叫了一声,往我怀里钻得更紧了。
可第二天,我在庭院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沸腾的陶罐。
罐子里飘出的血腥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颤抖着揭开盖子,看见东东黑白相间的皮毛在沸水里翻滚,眼睛还圆睁着,像是在看我最后一眼。
"啊 ——!"
我瘫坐在地上,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周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安贵人带着几个宫女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哟,兰贵人这是怎么了?一只贱猫罢了,值得这么伤心?"
她头上的赤金点翠步摇晃得我眼晕,那是上个月皇上赏的。我忽然想起昨晚她去皇上寝宫时,路过我的偏房,曾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窗台上晒太阳的东东。
"是你...... 是你杀了它!" 我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