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鲜感。」
安琪找我的那天，在学校后街的奶茶店。
她把一叠现金推到我面前，说。
「黎少就吃欲擒故纵这套，你只要吊着他，等他腻了，这些都是你的。」
我没碰那钱，却还是答应了。
毕竟我得离我的目标更近一些。
「至于林西洲，」
我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他不同的。」
黎俊贤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走廊另一头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林西洲倚在包间门口，指尖夹着烟，没点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眼底没什么情绪，却让空气都冷了几分。
「聊完了？」
他问，目光落在我被捏红的胳膊上时，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我快步走到他身边，没等我说话，他已经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转身对黎俊贤说：
「阿贤，看来你记性不太好。」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说过，她是我女朋友。」
黎俊贤僵在原地，看着我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像尊被遗弃的雕塑。
走廊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落寞得有些可笑。
进了包间，林西洲才低头看我，指尖轻轻碰了碰我胳膊上的红痕：
「他没弄疼你吧？」
我摇摇头，突然想起安琪刚才的话，忍不住问：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他笑了，捏了捏我的脸。
「小白兔变小狐狸？」
烟雾缭绕中，他拿起桌上的温水递给我，眼神认真得像在说什么要紧事：
「南栀，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在我这儿，都不算事。」
黎俊贤回来后，林西洲没理他，只是低头问我：
「累不累，要不要回去。」
我点点头，被他牵着往外走时，听见身后有人在笑：
「看来以后没人敢惹南栀了，洲爷这护食的样子，比当年护濠城那块地还凶。」
11
我没想过还会再见到苏清然——黎俊贤的女朋友。
她在他身边待了快两个月，比安琪那些人都久，显然不一般。
学校周年酒会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苏清然端着香槟朝我走来时，姿态比上次在会所见到时截然不同。
她身后跟着几个打扮光鲜的女生，眼神里的打量像带着刺。
「南栀，竟然你也在这所学校。」
她笑盈盈地开口，语气亲昵得仿佛我们是旧识。
转头却对身后的人扬了扬下巴，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位，被阿贤分了手，转头就爬上他好朋友的床。」
尾音拖得轻佻，裹着浓浓的轻蔑。
「说到底，不就是想傍个大款？急成这样，吃相也太难看了。」
她身边的女生立刻接腔，声音尖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哦——就是那个装得纯纯的小白花啊？听说好不容易勾搭上林少，结果被嫌无趣，不到半个月就被甩了，笑死」
「小白花」三个字像针，精准刺中苏清然。
她最忌讳别人说她不如我当初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果然，她脸色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没等她们再说下去，我扬手就给了苏清然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