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以前最善良，也最蠢。
蠢到被你们这对狗男男骗了整整五年。
我看着跪地痛哭的丈夫，哭天抢地的婆婆，病床上可怜的“小叔子”，还有周围一群用鄙夷目光审判我的路人。
在他们合力下，我成了那个恶毒的坏人。
“我还是那句话。”我终于掰开他的手指，站直身体，“离婚。”
我用力挣脱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回到那个我和顾砚臣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我立刻联系律师，让他草拟离婚协议，并且，通知我安插在各处的人，准备收网。
晚上，顾砚臣回来了。
他没有愤怒或者颓丧，反而异常平静，只是眼中的红血丝更重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然然。”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们先不提捐肾的事了，好不好？医生说，小洲的情况还能再等等，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他伸手想碰我，我直接躲开。
“你不想离，我们就先分居。”我拿出一份分居协议，推到他面前。
他看都没看，直接抓起协议，撕了个粉碎。
“我不离！”他终于装不下去了，低吼道，“姜然，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想让你和你的好弟弟，一起去死。”我冷冷看着他。
他猛地抬头，满眼震惊，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你……”
“我怎么了？”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觉得我恶毒？顾砚臣，你每天戴着爱我的面具，演了五年，不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婆婆张岚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妈”字，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张岚刺耳的哭骂声：“姜然你这个扫把星！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家所有人都害死！小洲被你气得大口吐血！现在正在抢救室抢救！医生说他随时都可能没命！你满意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听到“吐血”两个字，顾砚臣的脸瞬间白了。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对着那头吼：“妈，怎么回事？小洲怎么样了？”
电话被他匆匆挂断，他疯了一样冲出家门，连外套都忘了拿。
我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冷冷勾起嘴角。
吐血？
好戏，才刚开始。
3 全网网暴
第二天，我被全网网暴了。
#豪门恶媳见死不救，逼小叔吐血病危#
这个词条，被推上了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紫红色的“爆”字。
点进去，是一段精心剪辑的视频。
视频开头，是顾砚臣在医院跪地求我的监控画面，我冷漠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被特写放大了三遍。
接着，画面切换到病房，林洲口吐“鲜血”（我猜是番茄酱），被一群医生护士推进抢救室的混乱场面。
视频最后，是婆婆张岚对着记者镜头，声泪俱下地控诉我。
“我那个儿媳妇，心比墨水都黑！我们家砚臣把她当祖宗供着，结果呢？她结婚五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我们说过她一句重话吗？没有！现在我那可怜的小儿子快没命了，就差她一颗肾来救命，她竟然见死不救！还把人气到吐血抢救！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