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砚臣结婚五年,他爱我如命。
直到他唯一的弟弟林洲查出尿毒症,急需换肾。
而整个城市,只有我与他配型成功。
他第一次跪我,不是求婚。
而是求我捐肾,救他弟弟。
我看着他弟弟手腕上那道我亲手留下的疤,冷笑出声。
“可以。”我俯下身,盯着他。
“你先死,我后捐。”
1 冷眼旁观
“姜然!你疯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顾砚臣抬头,满眼震惊。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婆婆张岚气得发抖,直接冲上来指着我鼻子骂:“你这个女人的心是黑的吗?林洲是砚臣唯一的弟弟!他要是死了,就是要我儿子的命!我们顾家五年,有过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你要这么恶毒!”
我没说话,冷眼看着这一家人的表演。
病床上的林洲脸色惨白,咳得像马上要断气。
他看我的眼神,全是委屈和恐惧,演得天衣无缝。
他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说:“嫂子,没关系……别为难……哥,妈,你们别逼嫂子了,这都是我的命……我认了……”
多会演啊。
如果不是五年前那个雨夜,我差点就信了。
顾砚臣听到他“弟弟”这番话,心疼得眼眶通红。他猛地转身,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
“姜然,你听见没有!小洲都这样了还在为你着想!你就不能发一次善心吗?医生说了,捐一个肾对你身体影响很小!我会给你请全国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工,我会加倍对你好,照顾你一辈子!”
他的话,字字是毒,伤不了我分毫。
“我就是不愿意。”我吐出五个字,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林洲,“我看见他手腕上那道疤,就觉得恶心。”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林洲盖着薄被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半月形的旧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有些突兀。
“就因为一道疤?”顾砚臣的声音里满是荒谬,“那道疤是他小时候爬树不小心划伤的!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姜然,你到底在闹什么!”
“理由就是我看见了会吐。”我甩开他的手,他后退一步。“顾砚臣,我们离婚吧。你和你这位好弟弟,滚出我的世界。”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弹,在病房里炸开。
顾砚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他声音发颤,“为了不给小洲捐肾……你要跟我离婚?姜然,我们五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
婆婆张岚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再次冲上来想撕我,被我侧身躲过。
“好你个白眼狼!忘恩负义!你自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我们顾家嫌弃过你吗?现在让你救个人,你就要离婚!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们顾家家破人亡了!”
“不会下蛋的鸡?”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字一顿地反问她,“妈,你确定,是我不能生吗?”
张岚被我问得一愣,但立刻又找回气势:“不是你还能是谁?结婚五年,你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儿子身体好得很,每年都体检!”
我懒得再跟她掰扯这些烂账。
我拿起我的爱马仕铂金包,转身就走。
身后,林洲柔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嫂子,都是我的错,你别跟哥生气,也别跟妈置气……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