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刘建军’的身份信息，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联系方式。”张恒对着电话吩咐，“另外，让技术队派两个人过来，带上设备，先看看门内有没有异常信号。”
阳光渐渐西斜，楼道里的光带一点点缩短，303室的门依旧紧闭着，像一张不肯开口的嘴，把所有秘密都锁在了里面。
小李在楼下和物业反复沟通的声音隐约传来，混着风里的纸屑声，让这栋老楼更显诡异。张恒摸出烟盒想抽一根，又想起现场纪律，攥在手里转了两圈，又插回了烟盒里。
“找到了！”片区民警小李一路小跑着拐进楼道，额角沁着层薄汗，说话时还带着点喘：“楼下张大妈说，那户的刘建军，前阵子就回永福市老家去了。”
老刑警赵光明正蹲在台阶上，闻言“噌”地站起身，指节在膝盖上磕了两下：“我这就联系永福那边辖区的派出所，让他们赶紧找人核实！”说着便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点着，听筒里很快传来忙音。
不过十分钟，电话回了过来。赵光明按下免提，那边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刘建军，男，63岁，原平安市邮局分拣科的老职工，五年前退休就回了永福市乡下养老。
三个月前他回过趟平安，说是处理点老物件，物业费是他自己跑到物业缴的现金。”
“那房子租出去了没？”赵光追问。
“问了，”对方顿了顿，“老刘说房子太老了，墙皮掉了好几块，地板踩上去都发颤，压根无人问津。他还说，就那破屋，租出去一个月撑死两百块，犯不着费那劲。”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赵光明挂了电话，冲身边的张恒扬下巴：“房主说了全力配合咱们调查，让咱们直接开锁进去。还说屋里早清空了，除了几张旧桌椅，没啥值钱东西。”
话音刚落，楼道尽头传来“咔嗒咔嗒”的脚步声，技术科的老 王带着两个科员拎着个银色工具箱走了过来，肩上还挎着相机包：“来晚了点，路上堵了会儿。门锁型号记下了吧？我这就弄开。”
几人往门口挪了挪，目光都落在那扇褪色的木门上，空气里仿佛已经飘起了点老屋特有的尘味。
门轴“吱呀”一声发出老旧的呻吟，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时，一股淡淡的酒味便顺着缝隙钻了出来——，混着点灰尘的潮气，不浓，却格外清晰。
赵光明往前凑了半步，鼻尖微动，随即抬眼看向身边的人，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怎么这么大酒味？你们仔细闻闻，是不是？”
几人凑过来嗅了嗅，都点头应是。屋里光线偏暗，窗户蒙着层厚灰，透进来的阳光成了稀薄的光斑。
赵光明率先迈步进去。他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靠墙的旧沙发蒙着布罩，边角已经泛黄；茶几上积着薄灰，显然许久没人动过。里屋的卧室也一样，除了一张旧木床和掉漆的衣柜，再无他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