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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幅幅壁画，像是一部部无声的史诗，在墙壁上缓缓展开，映入眼帘的是飞天壁画，她们身姿轻盈，衣袂飘飘，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墙壁上飞向湛蓝的天空。飞天的肌肤白皙如雪，眉眼含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神秘而又宁静的微笑。
"快看快看！" 聂清宁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打断了她的思绪，"220 窟的阿弥陀经变有三十六身乐伎呢！昨天记得班长大人说其中有个反弹琵琶的飞天，飘带能绕展厅三圈 ——"
"是 ' 天衣飞扬，满壁风动 '。" 宋樾寒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指尖捏着两张特意兑换的纸质门票，边缘还带着特有的檀香味，
"初唐画师用了 ' 沥粉贴金 ' 技法，历经千年金箔仍未剥落。"
不得不说宋樾寒对这方面的研究确实很透彻，看得出来是真的喜爱极了。
“不愧是你啊班长大人，可以直接在这里做讲解员啦哈哈。”聂清宁的眼睛本来就大，此时可以夸张的睁着，显得更加俏皮了。
宋樾寒耳尖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心下却有些怅然，不知道该再做些什么努力才能更好的让她注意自己多一些。
三人跟着人流转进下一个展厅，而姜昭对这些不太感冒，在景区里的文创咖啡店里吹着空调等着他们。
展厅洞窟穹顶的玻璃天窗将阳光切成菱形，正落在中央的藻井复制品上。
姜妤流连在飞天女像神秘而又宁静的微笑中，她认真的观摩着壁画，旁边的文字介绍也逐一阅读，昏暗的光线下，洞窟深处的烛火在风里轻轻打了个旋，将少女的侧脸裁成半帧浮动的画，她右眼正下方有颗小痣，此刻在光影中更加明显了。她和聂清宁他们渐渐拉开了距离。
偶尔看到不同的壁画场景，她会拿着手机拍照记录，但她的手机已经是使用了两年多的水果4，相机像素已经有些退化了，突然想起是有带姜昭的相机出门的，她在背包里翻找着，没注意身后有个小朋友冒冒失失的撞了上来。
她被撞得重心不稳，手机也顺势滑落，一手还要护着包里的相机。
她惊呼一声准备伸手挽救，身后却有人快了一步，快要掉落地面的手机被某人单手抛接在指尖旋转，金属外壳折射的冷光中，两人瞳孔里同时映出对方逐渐清晰的倒影。
姜妤看着眼前的人唇瓣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瞳孔也溢出一丝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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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鹤川站定在她面前，手里还把玩着她的手机，他微微倾身，视线与她持平，戏谑的说，“好巧啊，妹妹。”舌尖拱了拱牙齿，看着对方受到惊吓而湿漉漉的双眼，笑了，“看到我不用这么感动的。”
回过神来她往后退了一步，还是有些讶异，“你怎么在这里？”
“笑了，我怎么不能来这，就允许你来，不允许我来昂？”他嬉皮笑脸的说着，“莫高窟你家开的呢？”
“......”姜妤心里突然很想要给他翻白眼，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很无语。
她伸手准备要回他手里的手机，于鹤川提前预判了她的想法，突然站直了身体，把手背在身后。
姜妤被迫仰着头看着眼前一八七的人，因为隔得近，两人的呼吸在半空中交织。
她有些没好气的说：“于鹤川，手机快还我。”她的手心朝上，有灯光不时闪过，映的看不清手掌的纹路。
于鹤川歪了歪头看向她，笑着说：“你猜猜手机在哪只手呢，猜对就还你。”
“我不猜，还我！”她的声线很软，即使在微怒的语气里，也听不出半分脾气。
“我不管啊，左手还是右手昂？”他仍旧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别这样。”她有些急了，想伸手直接去抢。
姜妤的右手向他后背伸去，于鹤川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白皙的手腕，两人交叠处，于鹤川小麦色的手背与姜妤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色差对比。
头顶上的光圈将两人影子浇在瓷砖上，呼吸纠缠的间隙，他喉结滚动的轨迹擦过她耳际的碎发，瓷砖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轮廓在冷光中震颤。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引力拉扯，将时间拧成细细的丝线，缠绕在他们交叠的肢体与相缠的影子之间。
争抢间，她的唇瓣无意的擦过了他的脸颊，两人同时都愣住了，温热的触感如电流般窜过两人神经。
他的手指在她腕骨处骤然收紧，背脊发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那双上扬的桃花眼眼眸里此刻漾开细碎的涟漪。
姜妤还维持着微倾的姿势，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快速颤动，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鼻尖的雪松气息愈发强烈，让她大脑更加空白。
“喂，姜妤同学。”于鹤川原本只是随意搭在她腕骨上的手指，指腹却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她细腻的皮肤，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近乎喟叹的气音，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
听到对方说话，她这才猛地后缩一步，茫然的看着他，“对，对不起.......”
“亲了我，就得对我负责昂。”于鹤川那语气里藏着的微妙笑意，混着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像羽毛一样搔刮着她的神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