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重生成流浪猫,被高冷厌猫的江屿捡回家。
>他把我塞进猫包时吐槽:“丑死了,要不是实验需要谁捡你。”
>我气得用肉垫狂拍拉链——他竟是我前世暗恋的学长!
>后来他带回来一只布偶猫,亲昵地喊它“晚晚”。
>那是我生前的名字。
>我缩在旧毛衣里看他给布偶梳毛,心碎成渣。
>直到某天实验室爆炸,我扑过去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重伤濒死时,灵力爆发让我短暂化成人形。
>浴缸水雾氤氲,江屿死死攥住我的手腕:“林晚,是你吗?”
>“学长认错猫了。”我冷笑抽手,“你的晚晚在隔壁吃罐头呢。”
>——后来他跪在我面前,捧着我当猫时签的绝育同意书。
>“主人,还能续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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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碎我肋骨的瞬间,我突然理解了猫饼干被咬碎的喀嚓声。
真他妈疼。
意识像信号不良的老电视,滋啦乱闪,最终沉入一片粘稠冰冷的黑暗。再睁眼时,世界变得巨大无比。垃圾桶像摩天大楼,柏油路粗糙得能磨破我的肉垫,空气里弥漫着廉价油炸食品和腐烂垃圾的酸馊味。我低头,看到一对脏兮兮、沾着不明污渍的姜黄色毛爪。
我,林晚,大好社畜一枚,加班猝死(大概?)后,光荣转职成了一只……呃,顶多三个月的流浪小橘猫。
猫生艰难,开局地狱。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胃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揉搓。我凭着残存的人类本能,颤巍巍地挪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后门,目标明确——那个散发着诱人食物香气的巨大绿色垃圾桶。
后腿蓄力,猛地一蹬!身体笨拙地腾空,前爪勉强勾住了湿滑的桶沿。垃圾桶盖“哐当”一声被我撞开。胜利在望!我激动地探进半个脑袋,鼻尖疯狂翕动,试图锁定一块被遗弃的炸鸡或者半根淀粉肠的踪迹。
“啧,哪来的脏东西。”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男声,像淬了冰的针,毫无预兆地从头顶扎下来。
我吓得浑身炸毛,勾着桶沿的爪子瞬间脱力,“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地滚落在满是油污的水泥地上。眼前发黑,尾巴根疼得钻心。
视线艰难聚焦。
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一尘不染,稳稳停在我鼻尖前几厘米的地方。目光顺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裤裤管往上爬,掠过窄瘦精悍的腰线,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里。
那张脸…冷峻,棱角分明得像精心雕琢的石膏像,薄唇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这张脸,曾在我青涩懵懂的大学时代,占据了我所有隐秘日记本的扉页和每一页的边角空白。
江屿。
我死了都没能彻底忘掉的、法律系那位高岭之花学长!
心脏(虽然现在只是颗疯狂蹦迪的猫心)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夯击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轰鸣。浑身的血液(猫血?)似乎都涌向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姜黄色的绒毛控制不住地根根倒竖,尾巴僵直得像根烧火棍。
巨大的震惊和前世残留的、早已被生活磨平棱角却在此刻死灰复燃的羞耻感,像两股汹涌的潮水将我淹没。我怎么会用这么狼狈、这么不堪入目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