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她："白总，这事捅出去，爱马仕会把我们拉黑的。"
"所以呢？"
"得加钱。"
白洁放下刀叉，突然伸手擦我脸上的雨水。她手指冰凉，像蛇爬过皮肤。
"星宝，"她轻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我帅？"
"因为你够不要脸。"她微笑，"我需要一条疯狗，去咬那些装腔作势的人。"
我举起红酒："敬疯狗。"
那晚我才知道，白洁父亲是集团创始人，母亲早逝。她二十岁接手公司，用五年时间让业绩翻了三倍。
"他们叫我冰山总裁。"她喝掉第三杯红酒，"其实我火很大。"
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看出来了。"
她突然揪住我领带："星宝，从明天开始，你是我的人。"
"工资涨吗？"
"翻倍。"
"五险一金呢？"
她凑近我："再废话就把你扔进黄浦江。"
第二天我穿着新西装去总部。电梯里遇到几个高管，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动物园的猴子。
"那就是白总的新助理？"
"听说昨天在外滩待到凌晨三点..."
我转身露出灿烂笑容："各位老总好，我是白总包养的小白脸。"
他们表情像生吞了青蛙。
白洁的办公室是全玻璃的，像个水晶棺材。她正在批文件，头也不抬："把门关上。"
我刚关门，她就扔来一叠资料："背熟，下午跟我去谈判。"
我翻开看，是竞品公司的黑料。
"白总，这犯法吧？"
"所以才让你去。"她终于抬头，"法不责疯狗。"
谈判桌上，对方CEO侃侃而谈。白洁突然踢我脚。我立刻站起来："张总，您去年在澳门输了八千万，是用公司钱还的吧？"
会议室死寂。张总脸绿了："你胡说什么！"
我继续念资料："您小三现在住在翠湖天地，月租十二万..."
白洁优雅地喝茶。十分钟后，对方签了让步协议。
回程车上，她闭目养神："做得不错。"
"白总，我这是不是算商业间谍？"
"算。"她睁开眼，"所以你这辈子别想跳槽了。"
我笑了："包吃住吗？"
她突然按住我后颈，气息喷在我脸上："星宝，你很有趣。但记住，玩具太调皮会被主人拆掉的。"
我心跳加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主人，我还能更调皮。"
白洁松开手，恢复冰山表情："明天陪我去酒会。"
酒会在外滩源壹号。白洁穿暗红色礼服，像朵带刺的玫瑰。我穿着租来的燕尾服，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混混。
"别碰海鲜。"她挽着我手臂，"你海鲜过敏。"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你员工档案。"她微笑，"包括你前女友的照片。"
"白总这是吃醋？"
她掐我腰："闭嘴，王总来了。"
王总是地产大亨，秃头锃亮。他打量我："小白脸？"
我搂住白洁的腰："软饭硬吃。"
白洁高跟鞋碾在我脚上，脸上保持微笑。王总哈哈大笑："有意思！来我公司怎么样？年薪百万！"
白洁突然靠在我肩上："他是我未婚夫。"
我和王总同时瞪大眼睛。
回去的车上，我揉着被踩肿的脚："白总，假戏真做啊？"
白洁望着窗外："星宝，你相信有人生来就拥有一切，却觉得空虚吗？"
"不信。"我老实说，"我只知道穷是真的空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