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白洁站在里面，笑容甜美："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Lisa落荒而逃。
白洁把我逼到电梯角落，手指卷着我领带："传播老板谣言，扣半个月工资。"
"我还没领过工资！"
"那就扣下个月的。"她鼻尖几乎贴到我脸上，"现在求我。"
我福至心灵："主人我错了。"
她愣了下，突然笑出声。笑声像碎冰落在玻璃上，清脆又冷。
"乖。"她拍拍我脸，"中午来我办公室喂狗。"
我以为是个隐喻，直到看见她办公室里真有条杜宾犬。
"它叫董事。"白洁挠着狗下巴，"因为专咬董事会的人。"
董事对我龇牙，我默默把午饭里的鸡腿扔给它。
白洁挑眉："你怕狗？"
"小时候被狗追过三里地。"我盯着董事锋利的牙齿，"最后我爬树上才逃掉。"
她突然把狗绳塞我手里："牵着。"
董事猛地扑来，我闭眼等死，却感觉脸被舔了下。睁开眼，这畜生正冲我摇尾巴。
"它喜欢你。"白洁语气复杂，"它平时只咬Armani。"
我低头看自己39块9的淘宝T恤。
下午陪白洁开会，董事趴我脚边打呼噜。财务总监正滔滔不绝，白洁突然打断："说人话。"
总监擦汗："第二季度亏损..."
"亏多少？"
"三、三千万..."
白洁敲桌面的手指停了。董事立刻站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吼。
总监腿开始抖。
我举手："白总，我能问个问题吗？"
全会议室看向我。
"咱们亏损是因为上月调价策略吧？"我翻着报表，"但竞品上周也调价了，他们用的成本价模型。"
白洁挑眉："继续。"
"我建议把滞销款打包成盲盒，搞个'清库存抽Birkin'活动。"我越说越兴奋，"爱马仕粉会疯的！"
会议室鸦雀无声。
白洁突然笑了："散会。"
人走光后，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我膝盖上："星宝，你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
"主要看工资多少。"我握住她脚踝，"白总，你脚好冰。"
她没抽回脚："小时候冻的。"
"为什么？"
"我妈死后，我爸让我在雪地跪了一夜。"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因为我没背出乘法表。"
我胸口突然发闷。董事把脑袋搁我腿上，发出呜咽声。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背完了九千乘九千。"她歪头，"你要听吗？"
我摇头，脱了外套裹住她的脚。
拍卖会比想象中无聊。满场珠光宝气，白洁却只盯着第17号拍品——那颗5.2克拉的粉钻。
"像不像凝固的樱花？"她轻声问。
我实话实说："像QQ糖。"
她掐我腰："闭嘴，举牌。"
竞价飙升到八百万时，我手抖了："白总，这够买多少韭菜盒子啊？"
"够你吃到变异。"她按下我举牌的手，"算了。"
我惊讶："不要了？"
"溢价30%了。"她冷笑，"我不是冤大头。"
最后粉钻被隔壁光头佬拍走。散场时他故意凑过来："白总忍痛割爱？"
白洁微笑："王总喜欢捡二手货嘛。"
光头佬脸色变了。回程车上，我好奇："他捡什么二手货了？"
"他老婆。"白洁降下车窗，"是我前闺蜜。"
夜风灌进来，吹散她盘发。黑发像瀑布泻下，遮住半边脸。我突然发现她左眼角有颗泪痣，平时被化妆品遮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