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总裁的白月光替身,兢兢业业扮演了三年白月光。
生日宴上他当众摔碎我戴的项链:“赝品也配模仿清玥?”
当晚我撕碎所有白月光风格衣裙,看着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冷笑。
一个月后,我挽着真正的白月光登上私人飞机。
总裁在停机坪发疯嘶吼时,白月光倚在我肩头轻笑:
“听说顾总到处找赝品?真可惜,正品只喜欢赝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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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水晶吊灯的光,碎得刺眼,冰雹似的砸在宴会厅的每一寸镀金描银的奢华上。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甜腻和更昂贵的香水味,混杂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
我站在人群中央,身上这件月白色的丝缎礼服是顾承泽亲自挑的,
他说清玥最爱这个颜色,衬得人如月光般清冷皎洁。
颈间那串莹润的珍珠项链,更是他今早亲手为我戴上,指尖滑过皮肤时残留的微凉触感还未散尽。
“晚晚,生日快乐。”
他当时的声音,低沉得像情人耳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一切的餍足。
此刻,顾承泽就站在我面前,那双曾无数次凝视我、透过我寻找另一个女人影子的深邃眼眸里,此刻淬满了冰,寒得能冻裂骨髓。
他手里捏着一份薄薄的、印刷精美的文件,指尖用力到泛白。
周遭的谈笑风生像被无形的刀刃齐齐斩断。
所有目光,好奇的、探究的、幸灾乐祸的,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和他之间这方寸之地。
我甚至能清晰听见旁边李太太腕上那只翡翠镯子滑落的细微声响。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腔,但脸上肌肉却僵硬地维持着最后一丝属于“林晚”的、温顺柔美的假笑。
“承泽……”
我试着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猛地抬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那份文件被他狠狠摔在我脚边的光洁大理石地面上,“啪”的一声脆响,
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死寂的空气里。
纸页散开,上面“珠宝鉴定报告”几个加粗黑体字,以及刺目的“人工养殖珍珠”、“合成材质镶嵌”等结论,像毒蛇一样窜入我的眼帘。
“赝品。”
顾承泽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凿穿我摇摇欲坠的尊严,“也配模仿清玥?”
他微微俯身,凑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话语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更凛冽:
“林晚,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戴赝品?呵,你本身,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赝品。
今晚这身打扮,真是东施效颦,让人倒尽胃口。”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残忍的、公开处刑般的快意,
“各位,失陪。对着一个拙劣的仿制品,多待一秒都令人作呕。”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挺拔的背影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消失在觥筹交错的浮华深处。
留下我,独自站在灯光和目光的刑场上,颈间那串被鉴定为“赝品”的珍珠项链,此刻沉甸甸地勒着我的脖子,像一条冰冷的绞索。
脚下的鉴定报告,每一个字都在无声尖叫,嘲笑着我这三年扮演“沈清玥”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