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还在下,雷声裹着雨声撞在玻璃上,屋里的喘息声却盖过了一切。
我盯着她汗湿的鬓角,想起高中时躲在操场角落接吻的夜晚,心跳也是这样失序。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胸口:“李哲...”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两个字像电流,击得我浑身发麻。
我低头吻她的锁骨,听见她压抑的呻吟混着窗外的雷鸣——原来她和老婆不一样,她会叫我的名字,会在我怀里发抖,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被需要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
玲子趴在我胸口,手指画着圈,头发缠在我的胳膊上。“先生,”她的声音哑了,“我是不是很坏?”
“没有。”我摸着她的头发,丝绸般顺滑。
“可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她抬起头,眼里有泪,“我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我。”
“不关你的事。”我捏了捏她的脸,“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突然笑了,吻掉我下巴上的汗:“先生,你知道吗?北海道的雪,踩上去会咯吱响。”她的手指划过我的喉结,“就像...现在的我。”
我没听懂她的话,只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像蒙着层雾。
她爬起来穿睡袍时,弯腰去捡地上的头发,我看见她后颈有颗小小的痣,像滴没擦干净的墨。
“我去煮点醒酒汤。”我掀开被子,腿软得差点摔倒。
玲子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别去。”她的脸贴在我背上,“再陪我一会儿。”
她的手滑进我的睡衣,指尖冰凉。
我刚转过身,就看见梳妆台上正对着床的皮包,拉链开了条缝,里面似乎有个黑色的小方块。
像摄像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
玲子那么单纯,怎么会放这种东西?大概是充电宝吧。
“先生,发什么呆?”她吻我的下巴,“再躺会儿。”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窗外已经放晴。
玲子不在床上,卧室门开着,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穿上衣服走出去,看见她系着我的围裙,在煎蛋。
晨光透过纱窗落在她身上,白衬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纤细的手腕。
“醒了?”她回头笑,“我做了日式早餐。”
餐桌上摆着味增汤和纳豆,她的包放在椅子上,拉链拉得紧紧的。
“你的包...”我刚开口,她就把一碗汤推到我面前。
“快喝吧,养胃。”她坐在我对面,小口吃着煎蛋,“今天的雨太大了,不知道晓雅那边怎么样。”
“我等会儿问问。”我喝着汤,味噌的咸混着心里的涩。
她突然说:“先生,昨天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还是凉的。
“我该走了。”她站起来收拾碗筷,“下午还有课。”
她换衣服时,我帮她拎包,那个硬东西还在里面。
这次我摸得很清楚,形状像个火柴盒,边角有金属的凉意。
“里面装的什么?”我忍不住问。
她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道:“是我弟弟的照片,我每天都带着。”
“能看看吗?”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慌忙抢过包:“不行!照片太丑了,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