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阁楼！”我打断，“有人敲我家门，还撞门！”
她择菜的手顿住，菜叶滑落。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小满，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我肯定，“很清楚！”
她沉默片刻，压低声音：“有些事不知道的好。昨晚就当没发生。”
她越回避，我越好奇。下午请假去街道档案室，管理员大爷翻出泛黄卷宗——“安福里7号楼资料”。
“7号楼？”我愣，“现在是11号楼。”
“老名字了，拆迁重建改的号。”大爷翻找，抽出一张黑白照片——背景是老楼，外墙雪白，人群中央是抱婴儿的年轻女人，穿工装，笑得羞涩幸福。
照片背面写着：“1995年夏，喜得千金，母女平安，住7号楼302。”
302！我心跳加速：“大爷认识这女人？”
大爷眯眼：“时间太久记不清。不过95年听说，7号楼302的年轻妈妈生了孩子没多久失踪，有人说她带孩子跑了，也有人说……抱着孩子跳河了。”
我攥着照片往回走。失踪？跳河？这和302有什么联系？
傍晚下雨，我撑伞回家，路过张阿婆家，她拎着垃圾袋倒垃圾。
“阿婆！”我叫住她，“想问问302的事。”
她脸色煞白，垃圾袋落地，苹果滚了一地。她蹲下捡，指甲划地面刺耳：“小满，烂在土里的好事，别挖……会招祸。”
“可我……”
“叮铃铃——”
手机响，是隔壁202的王奶奶：“小满，快回来！你家……好像有人！”
第四章 被打开的木箱
我狂奔回三楼，302的门虚掩着。
“谁在里面？”我喊。
没回应。推开门，客厅空荡，但墙角的木箱子被打开了！铜锁砸坏，散落在地，里面只剩旧衣物和发黄布料。
我扫视房间，目光停在墙上——之前的霉斑形状变了，隐约勾勒出扎小辫、穿红肚兜的小女孩，踮脚够窗台的布娃娃。娃娃一只眼睛脱落，黑洞洞对着我。
“姐姐……”
熟悉的童声近在咫尺。我猛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窗户被风吹得哐当响。雨幕中，我隐约看见小红衣身影贴在玻璃外，冲我笑。
当晚，我又失眠。
“嗒……嗒……嗒……”脚步声又来，比昨晚更清晰，停在我床边。
我感觉到冰冷的、带湿气的呼吸拂过脸颊。
“姐姐……”声音带委屈，“你为什么不陪我玩捉迷藏？上次你躲得太好，我找了好久……”
冰冷黏腻的小手摸上脚踝，向上滑动。
“姐姐身上……好香啊……”声音从牙缝挤出，“和我妈妈好像……”
妈妈？
我脑中闪过黑白照片上的女人。难道……
“姐姐！”声音突然尖利，“你为什么抢走我妈妈？！”
我猛睁眼，黑暗中似乎看见惨白小脸，眼睛空洞，嘴巴大张。
“妈妈说带我走……”声音哽咽，“可她们把她关起来了……关在又冷又黑的地方……”
“姐姐帮我……打开那个门……”冰冷的手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打开门妈妈就能回来……我们一起玩……”
我意识模糊，身体不受控。窗外炸响惊雷！
闪电照亮房间——窗户上贴着惨白浮肿的小脸！头发湿漉漉滴水，眼睛像死鱼凸出，嘴巴无声张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