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傻子身上那天，大伯父正扒着门缝算：“送她配阴婚，能抵三成赌债！”
我蜷在猪圈草堆里，指甲掐进掌心。
原主本不傻。她爹为救大伯父断了腿，3 岁父母双亡，房子田地全被占了。4 岁时，只因护着爹娘留下的狗大黄，大伯父当着她的面，一锄头砸死了狗。
血溅了满脸，高烧三天三夜，他们连块药都没给。
烧傻了，就成了任打任骂的奴仆。
他们说她是克星。
我摸着半块窝头笑了。
傻子？克星？
行啊。
我帮她，把这些豺狼虎豹，一个个克死！
1.
天刚亮。
我在猪圈的稻草堆里睁开眼。
浑身像散了架，尤其是胸口，疼得喘不上气。
昨天被王翠花用烧火棍抽得狠了，昏过去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 那户人家说了，给二十两银子。”
大伯父苏老实的声音从堂屋飘过来，带着点急不可耐。
“二十两？就买个傻子的尸身？” 王翠花的声音拔高，又很快压低，“这阴婚的买卖，咱不亏吧？”
“你懂啥！” 苏老实啐了一口，“那户是镇上的富户，独子去年没了，就想找个全乎闺女配阴婚。傻子咋了？只要是个女的，能入棺就行！”
“可她要是没死透呢？”
“放心，昨天我看她那样子，进气少出气多，保准活不成。再说了，就算还有口气，装棺材前给她一锄头……”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耳朵里嗡嗡响，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
阴婚？
他们要把我这具还没死透的身体，拿去配阴婚换银子？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
但这疼，让我彻底清醒了。
这是我穿来的第三十三天。
从原身的记忆里，我早就知道这家人心狠。
却没想到，能狠到这个地步。
原身的爹娘生前对苏老实掏心掏肺，爹为了帮他还赌债断了腿。
结果呢？
三岁时原身爹娘死了，大伯父苏老实一家就搬进了这房子。
那时候她还好好的，扎着两个羊角辫，跟在大黄身后跑。
大黄是爹娘留给她的狗，从她出生就养着。
原身把大黄当唯一的朋友。
四岁那年，大伯父要把大黄拉去镇上卖掉。
原身抱着大黄的脖子不肯放，哭着喊：“别卖我的狗！别卖我的狗！”
大伯父急了，扬手就要打她。
大黄猛地扑上去，咬了大伯父胳膊一口。
那天，大黄被大伯父用锄头活活打死在院子里。
血溅了原身一身。
当天夜里，原身就发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
王翠花在灶房跟大伯父说：“烧死活该，还能省一口吃的。”
这些，都是原身残存的记忆里清晰记得的。
他们没请大夫，就看着原身烧。
烧了三天三夜，原身就傻了。
从此，在自己家里，她成了唯一的外人。
给大伯一家做饭、洗碗、喂猪、喂鸡。
还要给堂姐苏梅端洗脚水。
稍微有点不称心，就是一顿毒打。
邻居们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年头，女娃本就命贱。
何况还是个傻子。
没人会管。
2.
原身不知道反抗。
被打狠了，只会抱着头呜呜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