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厕所隔间里，血从眼角流到嘴边。
手机屏幕亮着，财务系统弹窗：【林小满：上界神俸结算中，本月打款10亿神晶】。
外面传来高跟鞋声，苏璃在洗手台前补妆：“这项目算我的，林晚？她就是个精神病，活该被开除。”
我舔了舔唇上的血。
她不知道，我刚把她三年前买通医生伪造我精神鉴定的事，发给了全公司。
更不知道，她每踩我一次，我的神格就醒一分。
现在，我听见天门在头顶裂开。
你们说，一个被逼到吃泡面喂流浪猫的孤女，能不能——把你们全杀了？
01
我趴在工位上改PPT的时候，苏璃正穿着高定裙在老板办公室笑。
她笑得像朵带毒的花。
我听见她声音飘出来：“林晚？哦，那个临时工啊，资料是我让她整理的。”
我手一抖，光标删掉了三页。
没人道歉。
没人看我一眼。
茶水间里，她们嗑着瓜子，说：“苏小姐命好，生下来就是千金，林晚算什么？孤儿院捡的吧？”
我低头冲咖啡。
手抖。
糖倒多了。
苦得咽不下去。
回到工位，邮箱弹出通知：项目署名已更新。
主负责人：苏璃。
协作人：林晚（外包）。
我盯着那两个字，像盯着两口棺材。
手机震了。
房东：“月底再不交租，滚蛋。”
我回了个“好”。
然后点开外卖软件，最后一块泡面被抢光。
我摸口袋，只剩两块钱。
窗外雨下得像天漏了。
我蹲在楼梯间喂那只三花猫。
它瘸着腿，叼了泡面就跑。
我不怪它。
它比我狠，至少敢咬。
我回工位继续改。
改到凌晨两点。
老板突然打电话：“明天早上九点，客户要看终版。”
我说好。
他说：“别搞砸了，你这种人，也就这点用了。”
我挂了电话。
屏幕蓝光打在我脸上，像死人。
我连续七十二小时没睡。
眼皮像被针缝着，脑袋里嗡嗡响。
我冲进厕所，想吐。
镜子里的人，眼窝发青，嘴唇裂了，头发油得能炒菜。
我笑了一下。
镜子里的我没笑。
我在笑。
血从眼角流下来了。
一滴。
两滴。
落在手机屏上。
屏幕忽然闪了。
不是蓝光。
是金光。
一道裂纹从我泪痕蔓延开，顺着脸颊，直劈进眉心。
我脑子里炸了。
不是疼。
是醒。
记忆像陨石雨砸下来——
九重天，玄女殿。
我立于云海之上，手持斩情刃。
那一夜，我斩断情劫，魔念崩散。
一缕残魂堕入凡胎。
转世……借胎……重生……
画面一转。
产房。
苏家千金出生。
一个女婴被抱走，扔进暴雨中的孤儿院。
而另一个，睁着眼，唇角带笑。
苏璃。
她不是真千金。
她是我的魔念。
她踩着我活成“神女”。
她吸我的命格，冒我的光。
她靠践踏我，维持所谓“天命之子”的假象。
我浑身发抖。
不是冷。
是怒。
血泪还在流。
手机屏裂成蛛网，金光冲天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