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自己说话。
生音不是我的。
是千年前，九天之上的那个我。
“我不是她的替身。”
“她——只是我不要的痛。”
我站起身。
腿软。
但站起来了。
我走出厕所。
走廊灯全灭了。
只有我手机亮着。
像一颗坠落的星。
我走进老板办公室。
他还在睡，打着呼噜。
我把他手机拿起来，点开相册。
贪污合同、行贿记录、偷税截图……全跳出来。
我冷笑。
Wi-Fi突然断了。
全公司断网。
他的手机自动播放录音：“这笔钱打给苏璃，她能带来财运，她是天命之女……”
我笑了。
笑出声。
我把手机放回去。
走出公司。
雨停了。
月亮血红。
我抬头。
天上一道裂痕，像被刀劈开。
我知道，封印破了。
神识归位。
我不是林晚。
我是九天玄女。
曾斩情劫，掌因果，执天律。
现在——
我要讨债。
讨回二十年的屈辱。
讨回被偷走的名字。
讨回，属于我的一切。
谁挡，谁死。
我站在街口，泡面桶还拎在手里。
风吹起我的碎发。
我闭眼。
听见天地在颤。
听见命运，在我脚下跪下。
02
我走出公司那天，没回家。
泡面桶扔进垃圾桶，像扔掉前世。
我站在天桥上，风灌进衬衫领口。
手机还在发光。
金纹顺着屏幕爬到我指尖，像血脉重新接通。
我知道我能做什么。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第二天，我照常打卡。
工牌上写着“林小满”，临时工编号047。
没人知道，这三个字，是九天玄女在凡间的封印名。
苏璃来了。
香风扑鼻，保时捷停在楼下，一群实习生围上去献殷勤。
她笑：“最近总梦见自己要走红毯，看来天命不欺我。”
我低头走过。
她拦我：“你项目交了吗？客户说要加个动画效果。”
我说：“交了。”
她嗤笑：“你这种人，能做出什么？别拖我后腿。”
我抬眼。
直视她。
她忽然抖了一下。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钟鸣砸进每个人耳朵里：
“三日内，毁容。”
全场寂静。
她脸色变了：“你说什么？”
我又说一遍，字字清晰：
“三日内，毁容。脓疮溃烂，皮肉剥落，疯癫而终。”
她尖叫：“保安！这人疯了！报警！”
没人动。
Wi-Fi断了。
所有手机黑屏。
下一秒，老板手机自动播放录音——
“这笔钱打给苏璃，她能带来财运，她是天命之女，必须捧她……”
财务系统弹窗跳出，全公司电脑同步显示：
【林小满：上界神俸结算中…… 本月天界打款：10亿神晶 备注：九天玄女归位预支款】
办公室炸了。
有人摔手机，有人跪地发抖。
老板脸绿了。
苏璃后退，撞翻椅子，尖叫：“假的！都是假的！她是妖女！”
我笑了。
第一次笑。
金光从我瞳孔一闪而过。
我说：“你说你是天命之女？”
“那你，敢和我比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