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任务格外棘手。
公开羞辱？还要有观众？
季眠抬头看了眼办公室外间——楚骁正低头整理文件，金丝眼镜反射着晨光，衬得他侧脸线条格外清晰。
似乎是感受到了视线，楚骁抬头，冲季眠极轻地眨了眨眼。
"季总，十点的部门会议需要我准备什么吗？"楚骁的声音通过内线电话传来，语气恭敬，却带着只有季眠能听出的调侃。
季眠突然有了主意。
"楚秘书，"他按下通话键，故意提高音量，"你昨天做的企划案简直一塌糊涂！现在，立刻，马上到VIP会议室来！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教训你！"
办公室外间的几个助理同时缩了缩脖子。
楚骁配合地低下头："是，季总。"
[剧情符合度20%...30%...持续上升中...]系统冷冰冰地播报。
季眠大步流星走向全公司最大的会议室，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
楚骁跟在他身后，肩膀微微耸起，看起来像是害怕得发抖——但季眠知道那是在憋笑。
"把市场部、财务部的负责人都叫来！"季眠对路过的助理吼道，"我要让大家看看，我们高薪聘请的秘书是什么水平！"
五分钟后，会议室里聚集了七、八位中层主管。
楚骁站在投影仪前，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季眠则站在他身边，面色阴沉。
"各位，"季眠敲了敲桌子，"今天召集大家，是要严肃批评楚秘书的工作态度！"
他按下遥控器，投影仪亮起——显示的却是空白的PPT。
"请看这份漏洞百出的报告！"季眠指着空白屏幕怒吼，"连最基本的数据分析都做不好！"
主管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总裁在发什么火。只有楚骁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现在，我要单独'教导'楚秘书！"季眠一把拽住楚骁的手腕，"其他人，出去！"
等最后一个人带上门，季眠立刻松开手，从会议桌下拿出早就藏好的点心盒。
"快，趁他们以为我们在吵架，赶紧吃点东西。"他打开盒子，里面是精致的马卡龙和水果塔，"我注意到你早餐没吃多少。"
楚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摘掉眼镜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漏洞百出的报告'？季总，您这演技也太浮夸了。"
"嘘——"季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系统在看着呢。"
楚骁会意，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嘴上却说着完全不同的话："这家甜品店的马卡龙是全城最好的，你怎么买到的？"
"我让司机专门去买的。"季眠故意拍了下桌子发出巨响，同时用温柔的语气说，"尝尝蓝莓味的，不甜不腻。"
[剧情符合度85%，判定通过。]系统不情不愿地宣布。
楚骁咬了一口马卡龙，满足地眯起眼。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那颗泪痣像是落在阳光里的一粒芝麻。
季眠看得有些出神。
"对了，"楚骁突然压低声音，"我发现系统有个漏洞——它只监控我们是否执行了'动作'，却不关心'程度'。比如它要求你'骂我'，但不规定骂多狠。"
季眠眼睛一亮："所以我们可以打擦边球！"
"不仅如此，"楚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我注意到你有低血糖。这是我昨晚做的海盐焦糖，难受的时候含一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