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瞬间像潮水般涌来：
"坐标湖州，求设点！我妈天天催我问你们啥时候到太湖边！"
"上海静安寺店什么时候开？已在小红书蹲守一周，笔记都做了三页！"
"刚在美团下单了茶籽油洗发水，送的剪发券能跨省用吗？想下周去南京玩的时候用"
"程序员提问：二叉树分缝发型在杭州能剪吗？需要带代码示例吗？"
林宇恒笑着拿起桌上的无线麦克风，调整到直播模式："湖州的家人们别急，下周三我们的二号车就进驻太湖旅游度假区，现在抖音搜索 ' 快发湖州首秀 ' 预约，首单只要 1 元剪发，前 100 名还送湖笔造型的发卡；上海的粉丝注意，本周五上午 10 点，美团会上线 ' 外滩快剪专场 '，预约成功送豫园限定款护发精油，精油里加了上海植物园培育的白玉兰提取物；南京的朋友看这里 ——" 他伸手切换镜头，画面转向窗外正在升起的太阳，"明早八点，我们会在夫子庙广场发起 ' 百人快剪挑战 '，快手全程直播，现场下单美发产品满 30 元就抽云锦礼盒，礼盒里的围巾是南京非遗传承人手工织的。"
刚说完，房车的侧门被轻轻推开，一位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匆匆跑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林师傅，我是从苏州赶来的程序员，"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小红书的攻略页面，标题是《实测移动美业车代码发型：二叉树分缝有多酷》，"你们在南京推出的 ' 代码发型 ' 太火了，我们公司群里都在传，我要剪那个 ' 二叉树分缝 '！"
林宇恒示意他坐到理发椅上，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设计图册。第三十七页上，用不同颜色的笔画着十几种几何发型：二叉树分缝的枝干角度精确到 30 度，冒泡排序卷发的卷度间隔 2 厘米，递归马尾的缠绕次数正好是斐波那契数列。"这是我们针对长三角程序员群体开发的爆款，" 他指着图册上的点赞记录，"光是知乎 ' 程序员适合什么发型 ' 的话题下，就有 200 万浏览量提到它。" 男生兴奋地推了推眼镜："那我要剪加强版，能不能在鬓角刻个注释符号？"
这时，车载平板的美团后台突然响起密集的提示音。林宇恒瞥了一眼，屏幕上的订单列表正以每分钟 3 单的速度增长：杭州东站的李女士预约了 "赶高铁前半小时快剪"，备注里写着 "带行李箱，麻烦留个放箱子的位置"；湖州南浔古镇的张先生下单了 "精剪 + 茶籽油护发"，附言 "剪完要去吃丁莲芳千张包子，发型得配得上美食"；上海陆家嘴的王小姐订了 "午间闪电造型"，特别标注 "要赶在 1 点半前回办公室，能多快就多快"；南京老门东的赵先生则预约了 "父子同款发型"，留言 "剪完去吃蒋有记锅贴，给孩子留个帅气的纪念"。每个地址后面都跟着自动生成的小图标：杭州是辆高铁，湖州是艘乌篷船，上海是座东方明珠塔，南京是只翘着尾巴的盐水鸭。
小陈趁着林宇恒剪发的间隙，开始整理下午直播要用的样品。她从保温箱里拿出新做的茶籽油护手霜，瓶身上贴着四城限定标签：杭州版印着雷峰塔剪影，湖州版是太湖帆影，上海版刻着外滩夜景，南京版画着夫子庙牌坊。"这些是昨天刚从工厂运过来的，" 她对着镜头展示，"现在在美团买护手霜套装，除了送剪发券，还能解锁 AR 试妆功能，扫一下瓶身就能看到不同发型在自己头上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