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女孩牙齿打颤的声音密集得如同骤雨。
终于——
“咯吱……咯吱……”
那滞涩沉重的推车声，再次响了起来。由近及远，带着那浓烈的铁腥味，缓缓地离开了31排，朝着机舱后部挪去。
刘子琨一直数着那令人窒息的推车声，直到它彻底消失在机舱后部洗手间的方向，完全听不见了，他才如同濒死的鱼一般，猛地张开嘴，贪婪地、剧烈地吸入一大口带着浓重消毒水和血腥味的冰冷空气！肺部火辣辣地疼，眼前阵阵发黑。
他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邻座。
那个穿着多巴胺风格衣服的女孩，此刻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座位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几缕挑染的紫色发丝黏在颊边。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涣散，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更深的恐惧。她左腿上的黑丝，在脚踝破洞的旁边，似乎多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被什么粘稠物蹭过的湿痕。
“你……你还好吗？”刘子琨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女孩猛地回过神，涣散的瞳孔聚焦，看向刘子琨，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她哆嗦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目光却猛地被舷窗外牢牢吸住，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窗……窗外……”她抬起颤抖的手，指向刘子琨旁边的舷窗，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变调。
刘子琨头皮一炸，猛地扭头！
舷窗外，不再是机场跑道的灯光或城市的璀璨夜景。
一片无边无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