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 “爱” 编织牢笼,让她在自我怀疑中窒息;
她藏起利爪,在 18 年的精神虐待里磨亮锋芒。
当最后一根稻草压垮隐忍,这场迟来的反杀,必须要让这头“情感吸血鬼” 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 —— 她不是猎物,是浴火重生的向日葵。
第一章:茧中—— 窒息的 “正常”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把蒜蓉蒸虾的腥甜气绞成一团白雾。
林晚盯着蒸锅上跳动的火苗,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灶台边缘的瓷砖缝 —— 那里积着层薄薄的油垢,是她昨天擦了三遍都没彻底弄干净的地方。
“妈说今天要带张阿姨来,你这虾蒸得别太老。”
陈默的声音从客厅飘过来,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他靠在沙发上刷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把嘴角那点讥诮的弧度照得很清楚,
“上次张阿姨就说,你做饭总像在完成任务,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林晚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
张阿姨是陈默母亲的牌友,也是他们陈家的贵人,但也是出了名的碎嘴。
上次家庭聚餐,张阿姨盯着她端上桌的松鼠鳜鱼,慢悠悠地说:
“小林啊,不是我说你,女人家嘛,心思还是要多放在厨房里。
你看陈默多能干,在外面挣大钱,回家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像样的,怪可怜的。”
当时陈默就在旁边,笑着接了句:
“她就这样,对吃的不上心,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晚那时候没说话,只是低头给女儿夹了块鱼肉。
五岁的安安小口嚼着,突然抬头问:
“爸爸,妈妈昨天给我做的草莓蛋糕很好吃呀,你没吃到吗?”
陈默的脸沉了沉,捏了捏安安的脸:
“小孩子懂什么。”
蒸汽从锅盖边缘溢出来,烫得林晚猛地缩回手。
她关掉火,掀开锅盖,虾壳红得发亮,看起来刚刚好。
可心里那点刚升起的踏实,被客厅里突然响起的玻璃碎裂声惊得烟消云散。
“安安!”
林晚冲出去时,看见女儿蹲在地上,小手正想去捡摔碎的玻璃杯。牛奶在茶几上漫开,浸湿了陈默刚放在那里的文件袋。
“你怎么看的孩子!”
陈默比她先一步吼出声,他一把拉开安安,眼神像淬了冰,
“这是我明天要交的合同副本,你赔得起吗?”
安安被吓得眼圈发红,瘪着嘴不敢哭。
林晚把女儿护在身后,蹲下去想收拾碎片,手腕却被陈默拽住,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熟悉的、让她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一天到晚在家待着,连个孩子带不好,连个杯子都看不住,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我不是故意的……”
林晚的声音有点发颤,她知道这时候辩解只会让他更生气。
结婚七年,她早就摸清了这套规律:
他永远是对的,她的委屈是 “情绪化”,她的失误是 “没用”,就连她偶尔想争辩两句,都会被他扣上 “无理取闹” 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