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生日，你说开会，其实是跟她在一起，对不对？”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陈默提高了音量，走过来想拉她，
“小李家里出了点事，情绪不好，我作为领导，安慰一下怎么了？送条项链怎么了？就许你买包，不许我给下属一点关心？”
“关心需要送项链吗？需要在我生日的时候陪她挑礼物吗？”
林晚甩开他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陈默，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我怎么没把你当回事？”
陈默冷笑一声，语气突然变得尖锐，
“我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挣钱，供你吃供你穿，你在家闲着没事干，就知道胡思乱想！
林晚，你是不是觉得日子太舒服了，非要找点事出来？”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林晚的心里。
又是这样，永远是她的错。她的质问是 “无理取闹”，她的委屈是 “胡思乱想”，而他的背叛，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不是闲着没事干。”
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你太敏感，太情绪化！”
陈默指着她的鼻子，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个疯婆子似的，谁受得了？也难怪你以前的同事不喜欢你，整天摆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割开她的伤口。
她想起前同事丽丽，当初因为项目方案跟她起过争执，后来丽丽离职时，陈默曾跟她说：
“你看，她就是受不了你的臭脾气才走的。”
那时候她还真的反省了很久，是不是自己太强势，不懂变通。
现在想来，丽丽当时明明是笑着跟她说
“祝你以后越来越好” 的。
“我不想跟你吵。”
林晚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
“我累了。”
她转身走出卧室，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客厅的窗帘没拉严，天快亮了，外面泛起灰蒙蒙的光。
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又响了，是安安的幼儿园老师。
林晚赶紧接起来，生怕打扰到卧室里的人。
“林女士，您现在方便来学校一趟吗？”
老师的声音很严肃，
“安安今天在幼儿园跟小朋友打架了，还说
‘你再吵我就打死你’，我们问她跟谁学的，她说…… 说爸爸在家就是这么说妈妈的。”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她赶到幼儿园时，安安正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低着头，小手绞着衣角。
看见林晚进来，孩子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安安，跟妈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晚蹲下来，握住女儿的小手。
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
安安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