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被张涛的保温杯砸中头时,还攥着熬了三夜的方案。“连个数据都算错!废物!”两百斤的胖总监把文件甩她脸上,肥硕的肚腩顶得她后退三步,后脑勺磕在漏电的老咖啡机上。
再睁眼,林晓摸着三层游泳圈肚腩差点尖叫——她变成了张涛!镜子里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正是她每天在心里骂八十遍的“猪头”。而真正的张涛,正穿着她的碎花裙,在女厕所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这细跟鞋要崴断我脚踝!”
爽感来得猝不及防。晨会时,“张涛”当众打了个惊天响嗝,把原主准备好的训话稿改成:“今天不加班,下午茶我请!” 他(她)把张涛的阿玛尼换成oversize皮卡丘T恤,客户刁难实习生时,拍着啤酒肚吼:“这单不做了!我下属比你金贵!” 部门群从死寂变狂欢,连最内向的实习生都敢递奶茶:“涛哥今天好可爱!”
第一章 领导骂我是废物
林晓的指尖在方案纸边缘掐出三道白痕时,晨光正斜斜切过办公室。连续第三个通宵,咖啡渍在桌角晕成片深褐色,她盯着数据表里反复核对过六遍的数字,眼皮重得像坠了铅。
“砰——”
不锈钢保温杯砸在桌角的巨响,惊得全办公室的键盘声都顿了半秒。张涛的啤酒肚先于他的人挤进隔间,两百斤的身板把狭窄的过道堵得严严实实,领口还沾着昨晚的火锅油星。
“废物!”他抓起方案纸抖得哗哗响,唾沫星子溅在林晓脸上,“第三页!这个转化率算错零点五个百分点!你是猪脑子吗?”
林晓刚要开口解释“后台数据凌晨更新过”,整叠纸已经劈头盖脸砸下来。边缘刮过她的脸颊,留下道细红的疼。她下意识后退,后腰却撞上张涛往前顶的肚腩——那团肥硕的肉硬得像塞满棉花的麻袋,带着股劣质古龙水混汗味的气息,猛地把她推得踉跄后退。
“还敢躲?”张涛的吼声震得百叶窗都在颤,旁边工位的同事们飞快低下头,鼠标点得比平时响三倍,却没人敢抬头。
林晓的脚后跟磕在铁皮柜上,重心一歪,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向身后那台老掉牙的咖啡机。上周就有人说它漏电,插电时总冒小火花,行政报了维修单,却被张涛以“小题大做”压着没批。
接触的瞬间,一阵尖锐的麻意顺着脊椎炸开。她看见张涛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胖脸在眼前晃,听见自己的方案纸散落一地的哗啦声,还有同事们倒抽冷气的轻响。电流像无数根细针钻进太阳穴,视野突然被一片刺目的白吞没,最后留在耳边的,是张涛不耐烦的呵斥:“装什么死?起来给我重算!”
然后,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第二章 镜子里的猪头
林晓是被一阵尖锐的闹铃声惊醒的。不是她那部贴满hellokitty贴纸的粉色手机——那手机总在早上七点用软绵绵的猫叫提醒她“该起床搬砖了”,而是床头柜上一个黑黢黢的电子钟,红得刺眼的数字“6:30”像两根烧红的针,扎得她眼皮生疼。
“搞什么……”她嘟囔着翻了个身,胳膊肘却撞上一团软乎乎、颤巍巍的肉。不是被子里的棉花,也不是她睡前抱的毛绒熊,是带着温度的、实打实的脂肪。更诡异的是,这团肉长在她自己胳膊能碰到的地方——换句话说,是她自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