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带着情报回来了，汇报完之后，他和他新招的几个机灵小子，重新踏上了通往金碧国的山林小道，传递着最新的监视信息。
5
一年，转瞬即过。
新兵们褪去了最初的生涩和惶恐，皮肤晒得黝黑，眼神变得锐利，队列有了模样，长矛刺出也带上了力道。
虽然装备依旧简陋，但这支半日训练、半日劳作的军队，已经凝聚起一股带着韧劲的锐气。
暗影的消息不断传回。
叛逃的那批人，如今安排在边境一个废弃的哨所里。
由一个小头目带着，干些巡逻的杂活，但也算有了落脚地。
金碧城主黄上皇，根本没把灰岩城放在眼里。
依旧在城里花天酒地，盘剥百姓。
他们的军队，除了少数守卫城主府的还算有点样子，其余的比酒囊饭袋强不了多少。
装备也差，训练更是敷衍。
时机已到。
城主府议事厅。
我站在铺着简陋地图的桌子后，灰岩十二卫的核心成员站在两侧。
阿佑抱着手臂站在我椅子旁，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指着地图上金碧城的位置，“目标，金碧城！”
“小主子，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攻过去？”磐石沉声问。
以他耿直的性格，若没有令他信服的理由，怕是难以放开手脚地打这一仗。
“一，他们收留我灰岩叛军，窃取我城防机密，图谋不轨，此为罪证。”我点了点地图。。
“二，金碧城主黄上皇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其国腐朽不堪，正是一块上好的磨刀石。”
“我们的军队，需要实战，需要见血。”
“城主大人英明！”火锤兴奋地搓着手，“我新加固了一批矛头，正好试试成色！”
暗影无声地点点头，表示情报支持。
“磐石总教头，由你挑选三百名训练最扎实、敢打敢拼的士兵，作为先锋。火锤随军负责军械保障。”
“暗影，你的人即日启程，负责前出侦查，扫清障碍，制造混乱。”
我下达命令，“阿佑随我中军压阵。其余人等，留守灰岩城，维持秩序，防止后方生乱。”
“是！”众人齐声应道。
出发前，我让暗影往金碧城内的城主府，送去了一块削平的木牌。
上面写着几行字：
【金碧城主黄上皇：收留叛贼，窃我机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灰岩城主林恩，亲率义师，讨逆问罪。勿谓言之不预。】
6
越过两国模糊的边界线，进入金碧城境内，一股比灰岩城更甚的衰败气息扑面而来。
田地荒芜，村庄破败，遇到的零星行人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而惊恐。
看到我们这支打着陌生旗帜的军队，他们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进路边的草丛。
暗影和他的人如同幽灵，不断传回前方消息。
小股巡逻队被无声放倒，哨卡被拔除，道路畅通。
金碧的反应迟钝得可笑。
直到我们连拔三个边境哨卡，深入其国境五十里，黄上皇的使者才骑着瘦马，气喘吁吁地追上了队伍。
使者是个油头粉面的胖子，努力挤出谄媚的笑：“林城主息怒，误会，都是误会。”
“那些叛徒，我们国王陛下根本不知情啊，是下面人私自收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