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有看楚澜母亲的反应,转头对着律师说。
“要是三个月没有联系到林晓敏,我会再来找你。”
而后没有再看任何人,优雅地站起身。
她环视一圈震惊的亲属们,最后目光落在楚澜的遗像上。
照片里的他微笑着,眼神傲慢,仿佛在嘲笑她的失算。
可惜啊,你已经死了,看不到我是怎么赢到最后的,不然我是真的很想让你看着我一步步毁了你算计的一切。
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我径直走向楚澜的书房。
警察在调查死亡时已经翻过这里,但我知道丈夫一定有更隐秘的藏匿处。
手指滑过书架,停在一本《资本论》上——楚澜最讨厌的书,他曾经说过,只有愚蠢的穷人才会读这种书。
书后藏着一个保险箱。
我输入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个楚澜每年都会"庆祝"的日子,用皮带和烟头在她身上留下新的伤痕。保险箱开了。
里面有一部手机,一叠酒店收据,和一份体检报告。
我先翻开体检报告,是楚澜三个月前的检查结果。目光迅速扫过那些医学术语,最后停在诊断结论上:无生育能力。
我冷笑出声。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每次他酒后强迫她时,都会恶狠狠地说"要是怀上了就给我打掉"。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却还要这样折磨她。
酒店收据全是本市最豪华的半岛酒店,最近的一张是楚澜死亡前三天。
桑宁打开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备注是"敏"。
我按下拨号键,响了五声后,一个女声接了起来:"阿澜?"
我迅速挂断电话,心跳加速。
我翻看手机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海边,背对着镜头,长发随风飘扬。
照片日期是去年夏天,当时楚澜告诉她,他要去新加坡出差一周。
我将东西塞进自己的包里,正准备离开时,注意到保险箱最下层还有一个信封。
里面是一份人身保险单,受益人是一家远在国外的空壳公司,保额两千万。
保单日期是六个月前,正好是她第一次透露想离婚的时间。
同时还有一份保单,我定睛一看,上面写的名字是……林晓敏,同时有林晓敏的正脸照。
这张脸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原来如此……"我轻声自语,"你不仅想要我父亲的财产,还想要我的命。
连你的“爱人”林晓敏都不放过吗?这才是你啊,楚澜……”
我走回卧室,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满了名字——所有帮助楚澜侵吞父亲资产的合伙人、律师、会计师、政府高官,包括楚澜的父母。
现在,这个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名字:林晓敏。
我拿起笔,在这个新名字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问号,然后合上笔记本。
窗外,暮色渐沉,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正好落在她的婚戒上。
钻石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像极了楚澜死前瞪大的眼睛。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这次,她不需要再掩饰了。
“喂,实时监控好林晓敏的动向,再找人查她的全部资料”,我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别让楚家人找到她了……对了,如果可以,想办法拿到她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