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也笑了："那你觉得我们谁会赢？"
"当然是我。"江枫的眼中闪过斗志，"时川，虽然你是我兄弟，但工作上我不会手下留情。"
"我也不会。"时川回应。
我看着他们两个，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小到大，江枫和时川就爱较劲。读书比成绩，运动比体能，连追女孩子都要比谁更受欢迎。
现在，他们又要在工作上较劲了。
而这一次，还多了一个复杂因素——我。
"你们两个，别搞得像仇人一样。"我试图缓解气氛，"好不容易重聚，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当然可以。"时川看着我，"但是念念，有些比赛，我是不会认输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工作，但我总觉得他在暗示别的什么。
江枫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脸色更加难看。
"时川，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不属于你了。"
"是吗？"时川的笑容有些危险，"江枫，你确定念念是真的选择了你，而不是因为我不在了？"
"你什么意思？"江枫站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时川也站起来，"只是想说，现在我回来了，有些事情可能会发生变化。"
我也急忙站起来："你们两个够了！我是个人，不是东西，不属于任何人！"
两个人都看向我。
"时川，我很高兴你回来了，但这不意味着一切都能回到从前。"我深吸一口气，"江枫，你也别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我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说完，我拿起包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估计是两个人打起来了。
我没有回头。
走出面馆，我站在街头，忽然觉得很累。
本来以为时川回来了，我们三个人就能回到从前的美好时光。
没想到，一切变得更复杂了。
手机响了，是江枫打来的。
"念念，你在哪里？"
"我要回家了。"我说，"你们两个冷静一点，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念念..."江枫的声音有些委屈，"我只是担心失去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把我当成战利品。"我挂断了电话。
走到小区门口，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时川靠在路灯下，手里夹着支烟。
第五章
"你怎么在这里？"我走向他。
时川抬起头，脸上有个淤青，估计刚才真的和江枫打了一架。
"我想跟你单独聊聊。"他把烟扔掉，"念念，这五年你过得真的开心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开心吗？
说不上来。
和江枫在一起的这两年，我总觉得缺少什么。他对我很好，但我总感觉他爱的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想象中的我。
"时川，有些事情你不能这样问。"我避开他的视线。
"为什么不能？"时川上前一步，"念念，你还记得高
三那年春天，我们一起去看樱花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
那天樱花开得正盛，我们三个人坐在樱花树下。我说，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时川当时说，他会保护我一辈子，永远不让我受伤。
江枫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三个都要在一起。
结果没过几个月，一场车祸就把一切都改变了。
"我记得。"我轻声说，"但是时川，我们都长大了，很多承诺都不能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