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还是不想？"时川看着我，"念念，如果我当年没有失踪，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会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心里。
我不敢回答，因为答案太残忍了。
可能是他，可能是江枫，也可能谁都不是。
感情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假设能决定的。
"时川，你不要这样。"我后退一步，"你失踪了五年，我不可能一直等你。江枫陪了我这么久，我不能辜负他。"
"可是你爱他吗？"时川追问，"念念，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江枫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回答不上来。
爱吗？
我也不知道。
和江枫在一起，更像是一种习惯，一种依赖。他是那么好的人，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不爱他呢？
但是看到时川的瞬间，我心里涌起的那种悸动，却是和江枫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转身要走。
时川从后面抱住了我。
"念念，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带着颤抖，"这五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你的笑容，想你的声音，想你生气时嘟嘴的样子。"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时川，放手。"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什么，我知道我失踪了五年，错过了太多。但是念念，如果可以选择，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但他抱得太紧。
"时川，我和江枫在一起了，我不能..."
"你不能什么？不能背叛他？还是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
这句话让我彻底崩溃了。
我转过身，用力推开他："时川，你够了！你以为你失踪五年，受了这么多苦，我就应该原谅你吗？你以为你一回来，我就应该抛弃江枫，重新选择你吗？"
时川被我推得后退几步，脸上的表情很受伤。
"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哭着对他喊，"我以为你死了！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梦到车祸现场，梦到你血流满面地叫我的名字。我去过很多医院，很多太平间，就是想确认你到底在哪里！"
时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江枫陪着我度过了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他陪我去找你，陪我哭，陪我发疯。当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的时候，是他让我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念念..."
"你现在回来了，说爱我，要我选择你。可是时川，感情不是游戏，不是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丢掉。"我擦掉眼泪，"我不是物品，不会因为原主人回来了，就抛弃现在的主人。"
时川看着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绝望。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点头："时川，我们回不去了。"
他点点头，笑了，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明白了。"他说，"念念，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我说，"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但是我们都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去了。
时川转身离开，背影看起来格外孤独。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心里空落落的。
手机又响了，是江枫。
"念念，你到家了吗？"
"快到了。"
"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江枫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应该和时川打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