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原来是走了捷径。”
“还有，”顾晴顿了顿，“她现在在公司里很会做人，给上级送礼，讨好同事，甚至帮贺知章挡过一次公关危机。”
“她挡的公关危机，怎么知道的？”
“她自己放出去的消息。”顾晴不屑地笑了笑，“手段不高明，但对男人管用。”
我靠在浴室的瓷砖上，感觉背后冰凉。
原来如此，她是用一系列有意为之的“恩情”，一步步在贺知章面前刷存在感。
而我，才是那个被排挤出他的生活的人。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边，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份时尚杂志。
今天的封面人物，是我去年合作过的一个国际设计师。
灵光一闪，我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我的机会。
这几天的维密秀，不只是秀场，还是一个人脉集结的场所。
我可以利用这一点，为自己布下一张网。
傍晚，我刻意穿上银灰色的礼服，去参加秀后的酒会。
人群中，我看见陆萌萌，她穿着一件低胸短裙，手里端着香槟，不时在人群里游走，像是在找人。
我很快锁定了几个国际品牌的代表，和他们寒暄、交换名片。
有几个人认出我，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宋小姐，去年你的那场时尚慈善晚宴，我们印象深刻。”
我微笑回应，并顺势介绍了几个同行，借机拉近关系。
期间，我留意到陆萌萌几次向我投来目光，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她试图靠近那位法国品牌的市场总监，却被对方礼貌拒绝。
我忍不住暗暗发笑。
当晚回到酒店，我把收集到的名片和联系方式整理好，发了一部分给国内的助理，让她们跟进。
这些人，未来或许会成为我反击的武器。
夜深了，贺知章还没回来。
我坐在床上，刷着顾晴发来的追加信息——
“公司里有人私下叫她‘小陆总’，说她很快就会取代你。”
我指尖一紧，把手机屏幕关掉。
取代我？
怕是要先问问，我愿不愿意让位。
04
回国的航班在清晨降落。
机舱的窗外是阴沉的天色，云层像厚重的棉被压在城市上空。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冷风扑面而来，却比机舱里的空气还要畅快。
贺知章走在我前面，神情淡漠，仿佛这趟旅程只是普通的公事出差。
我没有说话。
一路沉默回到家，他把行李随手放下，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要去处理。
关门的声音在客厅回荡。
我看着那扇门，唇角冷冷一勾。
他去处理的“公司事”，我大概能猜到八九分。
我换好衣服，拨通了顾晴的电话。
“帮我联系一下王蔷。”
王蔷是圈内颇有话语权的时尚买手，手握不少国际品牌在国内的独家代理权。
如果我能让她牵线，对贺知章现在正力推的“国际联名项目”会有致命影响。
顾晴爽快答应：“她这两天正好在城里，我帮你约。”
中午，我们在一家私密会所见面。
王蔷一身干练西装，笑容里带着一丝精明：“宋小姐，你突然找我，是有事？”
我点头，把一份合作方案推到她面前：“你看这个项目，值得你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