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朵目光疯转——冷藏柜、推车、氧气瓶、消防栓……
最后落在推车下层——一把开颅锯。
她假装滑倒，顺势滚到推车旁，手指勾住锯柄。
赵建民吐着烟圈走近，皮鞋尖踢她肋骨：“别挣扎了，小宝贝——”
下一秒，林朵抡圆了开颅锯，锯齿带着风声横扫过去——
“噗”一声闷响，锯片卡进他小腿，血喷泉似的溅她一脸。
“啊——！”赵建民惨叫倒地，手术刀当啷飞出老远。
林朵扑上去，膝盖压他胸口，锯齿抵住他喉咙：“钥匙！”
他疼得抽搐，手指哆哆嗦嗦指自己口袋。
林朵摸出一串电子钥匙，刚要起身，赵建民突然暴起，一拳砸她太阳穴——
眼前金星乱冒，她整个人被掀翻，后脑勺磕在冷柜角，温热血顺着脖子往下淌。
赵建民拖着伤腿爬向手术刀，血拖出长长一道红痕。
林朵眼前发黑，却摸到口袋里的塑料盒——林岚的白大褂。
她抖着手掏出来，猛地罩在赵建民头上，死死勒住领子！
“我妈救过一千个产妇，你害她死不瞑目！”她声音嘶哑，双臂青筋暴起。
白大褂在挣扎中浸透血，渐渐不动了。
林朵松开手，赵建民像破麻袋一样瘫倒，脸憋成猪肝，只剩出的气。
……
电子钥匙“滴”一声，铁栅栏自动升起。
林朵爬过去，拽起死亡证明，踉跄冲出冷藏室。
走廊尽头，老刘举着手电筒等她，脸色比纸还白：“活着没？”
林朵点头，把死亡证明塞进他怀里：“原件，拍照，发全网。”
老刘手电光一扫，照见她身后——太平间门口，赵建民一只手扒着门框，血在地板上拖出长长一道，像给中秋画了个破碎的圆。
林朵捡起地上的开颅锯，对准监控摄像头，咧嘴一笑：
“中秋快乐，赵主任。”
【第3章 12万人弹幕审判】
03:01 地下停车场·负三层。
林朵拖着半条命冲出太平间，一脚踩进水坑，泥水溅到脸上，混着血往下淌。
她怀里死死抱着那只豆沙月饼铁盒，盒盖凹进去一块，像被谁咬过一口——里面除了死苍蝇，还多了一张折成指甲盖大的死亡证明原件。
“滴——”
手机震动。
【老刘：监控室画面已同步，微博直播开启，在线人数3.2万，还在涨。】
林朵喘得像破风箱，抬眼一扫——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顶灯坏了大半，只剩几盏昏黄在车顶跳动。
承重柱旁，赵建民被领带反绑，一条断腿以诡异的角度歪着，血从裤管滴到地面，“啪嗒、啪嗒”，像坏掉的水龙头。
“赵主任，观众都等着呢。”
林朵蹲下去，用开颅锯的刀背拍了拍他的脸。
赵建民满脸冷汗，嘴被自己的臭袜子塞着，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
她把手机固定在车前盖，镜头对准赵建民，又对准自己——
直播间标题：《中秋杀婴案大反转？女医生女儿深夜直播！》
弹幕瞬间刷屏：
【我靠！真人？】
【那不是市妇幼的赵建民？】
【腿真断了？特效吧！】
【主播脸怎么全是血？】
林朵大拇指一抹嘴角血迹，冲镜头咧嘴：“各位中秋快乐，我是林朵，杀人犯林岚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