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今晚带你们看一场真正的审判。”
……
03:05 直播弹幕破5万。
“道具准备。”
林朵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刀尖在灯下闪冷光。
赵建民瞳孔猛缩，拼命往后缩，可被绑得死紧，只能在地上蹭出一道血痕。
“别怕，不是割你喉。”
林朵手起刀落——
“嘶啦”一声，割开赵建民衬衣口袋，掉出一只U盘。
她两根手指夹起，冲摄像头晃了晃：“猜猜里面是什么？高清无码手术室录像。”
弹幕爆炸：
【卧槽，刺激！】
【我要看！】
【快播！】
林朵把U盘插进手机，画面立刻投到停车场白墙——
无影灯下，产妇大出血，王德发站在镜头外，声音清晰：“保孩子！家属两百万已经到账！”
赵建民推药的手一抖，产妇瞳孔瞬间扩散。
镜头里，林岚摘口罩，声音疲惫却坚定：“今天开始，我辞职。”
弹幕安静三秒，然后疯狂刷屏：
【医生拒收黑钱被灭口？】
【赵建民故意杀人！】
【全体网民欠林主任一个道歉！】
赵建民“呜呜”地挣扎，额头青筋暴起，断腿的血流得更快。
林朵拔掉U盘，俯身凑近他耳边：“三分钟前，这段视频已经同步上传到云盘。删？你删得动全网？”
……
03:08 直播间10万+。
警笛由远及近，红蓝光在停车场入口闪成一片血海。
林朵抬头，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正主来了。”
三辆警车急刹，车门弹开，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下来，枪口对准她：“放下武器！举手！”
赵建民像抓到救命稻草，拼命扭动，袜子从嘴里掉出来，嘶哑喊：“警察同志！她绑架！她杀人——”
“绑架？”林朵一脚踹在他嘴上，世界安静了。
她缓缓举起双手，刀“当啷”扔在地上，掌心向上，“我自首，但我自首前，要让所有人看见真相。”
沈警官带队冲上来，冰凉的手铐“咔哒”锁住林朵手腕。
林朵侧头，对镜头最后一句：“中秋快乐，妈，我带你回家。”
直播黑屏前，在线人数定格：12.7万。
……
03:37 派出所滞留室。
铁门“咣”地一声，把外头的雨声隔绝。
林朵被按坐在蓝色塑料椅上，手铐勒得腕骨生疼。
对面墙上一面单向玻璃，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19岁的脸，半边红肿，右眼只剩一条缝，嘴角裂口渗血，却带着诡异的笑。
“姓名。”
“林朵。”
“年龄。”
“十九。”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林朵抬眼，声音哑得像刀刮铁：“故意伤害，或者为民除害，你们说了算。”
……
03:50 会见室。
门开，顾野顶着一头乱发冲进来，卫衣领口歪到锁骨，耳钉闪着冷光。
“我是她律师。”他把一张皱巴巴的委托书拍桌上，“未成年人精神受刺激，需要心理疏导。”
沈警官挑眉：“十九岁，未成年？”
顾野耸肩：“心理未成年。”
沈警官把笔录本合上：“给你十分钟。”
顾野拖过椅子，坐林朵对面，从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剥开，塞进她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