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身后传来吼声。
陈默回过神，抄起地上的电动车头盔砸过去。对方躲闪时，他看清了对方的脸——和记忆里那个凶手有七分像，左眼下有颗红痣。
"果然是你。"陈默扯下雨披，露出锁骨上的旧疤，"当年没砍死我，今天该还债了。"
红痣男的瞳孔骤缩："你......你是那个小杂种？"
他挥刀冲过来，陈默不躲不闪。刀锋刺进他左胸的瞬间，他抓住对方手腕，内劲顺着经脉涌进去。红痣男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七窍流血。
2 还魂丹现
"师父说，"陈默抽出刀，血珠顺着刀刃滴在虎符上，"杀人偿命。"
雨越下越大，他蹲下来给沈宅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是个女声，带着鼻音："喂？"
"您的汤......"
"等等！"女人突然提高声音，"你是不是在福兴路？我刚才看见窗外有黑影，你......你别挂电话，我数到三，你往右边跑！"
陈默抬头，看见三辆黑色轿车从巷口驶来，车灯像野兽的眼睛。他摸出手机看了眼订单备注，突然笑了——备注里的"沈宅"，是沈清欢的私人号码。
三年前他在医院照顾昏迷的师父，是她送的热汤面。当时她蹲在他旁边，说："大叔，你手好凉，喝口汤暖暖。"
现在，她的声音里全是恐惧："一！"
陈默把虎符塞进嘴里，转身迎向轿车。他听见自己的肋骨断裂声，听见子弹擦过头皮的风声，听见沈清欢在电话里哭着喊"二"。
最后一秒，他摸到了藏在保温箱最底层的药瓶。那是师父留下的"还魂丹"，他说不到万不得已别吃，吃了能发挥十成功力，但会爆体而亡。
他把药瓶咬碎，吞了下去。
药效发作得比陈默记忆中更快。
他感觉有团火从丹田烧起来，顺着经脉冲进四肢百骸。原本剧痛的伤口开始愈合，断裂的肋骨发出"咔啦"的复位声，连被砍断的左手小指都在重新生长。他盯着自己的左手，那根断指在雨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肉，最后连疤痕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这丹......"他喃喃自语，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原来不是续命，是透支。"
三辆轿车已经逼到面前。为首的司机摇下车窗，露出张戴金丝眼镜的脸："陈先生，沈小姐说您今天必须活着。"
陈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突然笑了："沈小姐？"
"沈清欢小姐。"司机推了推眼镜，"她让我们转告您，令师陈守一的《九曜诀》，在她爷爷的保险柜里。"
陈默的瞳孔骤缩。师父的名讳，除了他和死去的师母，这世上只有沈家人知道。
"上车。"司机打开车门，"沈小姐在等您。"
陈默没动。他摸出藏在保温箱夹层的虎符，放在地上。雨水冲刷着青铜表面的纹路，那些古老的文字突然泛起金光，像活了过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沈家？"司机冷笑，"沈家的古武世家，会怕你半块破玉？"
"这不是破玉。"陈默弯腰捡起虎符，"这是陈氏传家宝，和沈家祖传的'同心锁'是一对。"
司机的脸色变了。他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远处立刻传来更多车鸣声。陈默知道，这是要活捉他。
"跟我走，或者死。"司机举起枪。
陈默突然冲过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掐住脖子按在车窗上。雨刷疯狂摆动，模糊了前方的视线。陈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体内的热流在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