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洋蹲在修鞋摊旁边，假装等修鞋，耳朵却竖着听。张屠户跟黑夹克嘟囔：“强子昨天拿回去的肉，说‘硬度不够’，今天这可是最嫩的里脊肉，再不行我也没招了。”
黑夹克冷笑一声：“熵哥要的是‘带劲’的，你这肉太软，不经折腾。”
刘子洋心里骂了句脏话。“硬度”、“带劲”、“不经折腾”——这哪是说肉？分明是在说人！他掏出手机，调成录像模式，假装看时间，对着红帐篷拍了段视频。
修鞋的老头推了他一把：“小伙，别乱拍，那伙人不好惹。前阵子有个捡破烂的多看了几眼，被他们打断了腿。”
“他们到底是干啥的？”刘子洋压低声音。
“不清楚，”老头往鞋上抹胶水，“只知道他们每周三后半夜来拉货，拉到郊区的废弃屠宰场。有人说，他们在那儿‘处理’东西，半夜能听见惨叫。”
刘子洋心里一紧。他想起假酒作坊的老板说过，熵组织啥都干，走私、贩毒，甚至……贩卖人体器官。难道这次，他们把主意打到早市的食材上，用黑袋子把人运出去？
正想着，强子从红帐篷里出来，手里拎着个黑袋子，往面包车上扔。袋子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不像装肉的，倒像装着骨头。
“我去趟厕所。”刘子洋跟老头打了个招呼，悄悄跟了上去。
面包车停在早市后面的小巷里，司机正在抽烟。强子扔完袋子，骂骂咧咧地往公共厕所走。刘子洋趁机摸过去，拉开面包车的后门——里面堆着五个黑袋子，都鼓鼓囊囊的，其中一个的角落破了个洞，露出点白色的东西，像布料。
他刚想再看仔细点，就听见强子的声音：“你他妈干啥呢！”
刘子洋转身就跑，强子在后面追，嘴里骂着脏话。他往早市跑，钻进人群，强子被几个买菜的老太太挡住，骂了几句，悻悻地回去了。
刘子洋躲在卖水果的摊子后面，心脏“砰砰”直跳。他刚才看得清楚，破洞里露出的不是布料，是件带血的白大褂，上面还别着个胸牌，写着“市一院”。
“小李，出事了！”他给小李打电话，声音都在抖，“他们可能绑了医生！在面包车的黑袋子里！”
“我们快到了，”小李说，“你在原地等着，别再冒险了！”
没过五分钟，警车就呼啸而至，直接冲进早市，把红帐篷团团围住。黑夹克和强子想跑，被警察摁在地上，戴上了手铐。张屠户和几个送菜的摊主吓得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刘子洋跟着警察去看面包车，黑袋子被一个个打开——里面果然不是菜，是五个被绑着的人，都是市一院的医生护士，嘴里塞着布，眼神里全是恐惧。
“还好来得及时，”小李擦了擦汗，“再晚一步，他们就把人拉走了。”
警察在红帐篷里搜出了不少东西：带血的手术刀、几本记着人名和器官型号的账本，还有个加密的U盘。最吓人的是帐篷后面的暗格，里面放着个冰柜，冻着些不明的肉块，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这伙人太不是东西了，”小李看着冰柜，脸色发白，“竟然想利用早市做掩护，绑架医生，摘取器官卖钱。”
